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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在一片悠扬的教堂钟声背景音中，PPT的最后一页缓缓淡出。
秦朗转过身，对着台下如同被集体施了石化咒语般的观众们，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，对自己的“杰作”感到无比满意的笑容，甚至还像音乐会指挥家一样，优雅地鞠了一躬。
会议室里一片死寂。
慕晚晴坐在那里，一动不动，仿佛一尊冰雕。
她紧紧地闭着眼睛，深呼吸，再深呼吸，努力平复着内心那如同惊涛骇浪般翻涌的怒火和想要杀人的冲动。
过了足足半分钟，她才缓缓睁开眼，眼中已经没有了愤怒，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冷。
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声音沙哑地宣布：
“散，会。”
市场部的成员们如蒙大赦，逃也似的离开了会议室，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。
只有秦朗，还留在原地，似乎在等待着慕晚晴的“表扬”。
慕晚晴看着他，突然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。她觉得，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她指了指门外，用一种平静到可怕的语气说道：“秦朗，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。”
她觉得，自己必须，立刻，马上，和这个来自异次元的祸害，进行一次严肃的，决定他最终去留的，或许也是她职业生涯中最艰难的一次谈话！
她快要被逼疯了！
真的！
...
慕晚晴的办公室里，气氛极其压抑...
经历了那场堪称“精神污染”级别的PPT汇报后，慕晚晴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。
她坐在办公桌后，双手交叉，目光锐利地锁定在对面椅子上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秦朗身上，声音冷冰冷道，“秦朗，我需要和你进行一次非常严肃的谈话。”
秦朗挑了挑眉，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，
“慕总请讲，我洗耳恭听，保证用艺术的耳朵接收每一个音符。”
慕晚晴深吸一口气，强压下再次涌起的怒火，开始历数秦朗入职以来的种种“光辉事迹”，
“从你第一天穿着那身...
奇装异服踏入公司大门开始，到你擅自改造办公室，弄得像个...垃圾场。
再到你在部门协调会上胡言乱语，提出那些荒谬绝伦的建议。
最后，是你昨天那份...那份足以载入公司‘黑历史’的PPT！
秦朗，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干扰了公司的正常工作秩序，损害了腾飞集团严谨，专业的企业形象！
你明白吗？”
秦朗摸着下巴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
“嗯，慕总您总结得非常到位。
我的艺术行为确实给这个略显沉闷的环境带来了一丝波澜。
不过，‘黑历史’这个词我不太认同，我觉得应该称之为‘浓墨重彩的一笔’。”
“...”慕晚晴彻底无语，她决定不再跟他废话，直接摊牌，
“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。第一，立刻收拾你的东西，离开腾飞集团，我对外可以说你是...嗯，艺术追求需要更自由的空间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