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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一路向北，风景也渐渐变了起来。
江南的婉约山水，先是被黄土高坡，戈壁风沙取代，接着又逐渐被辽阔的草原以及巍峨的高山所取代，天高地远，风吹草低，偶尔可见成群的牛羊悠闲吃草。
萧华昭看得目不暇接，时不时拉着百里执疏惊叹：“王爷，你看那边的山！和京城完全不一样！大自然的鬼斧神工，果然厉害极了！” 百里执疏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，远处山峦起伏，轮廓锋利，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。
“北疆的山，更凌厉些。”他道。
萧华昭点头感叹道：“像工匠用刀雕刻的一般，真好看啊……”
百里执疏笑着问：“喜欢北疆的风景？”
“自是喜欢！”萧华昭靠在他肩上，“和阿执一起看的风景，我都喜欢。”
百里执疏心里一软，搂紧她的腰：“昭昭的嘴巴一贯会哄人的。”小姑娘换了称呼，百里执疏明白她的意思，不论过去还是现在，又或者是将来，他们都是曾经的他们，永远不会变。
萧华昭笑嘻嘻地仰头亲了他一下：“只这般哄阿执呀～”
百里执疏眸色一深，扣住小姑娘的后脑勺，加深了这个吻。
十日后，车队抵达北疆第一座大城——乌孙。
乌孙是北疆重镇，商贾云集，街市繁华；萧华昭一进城就被吸引了目光，这里的建筑与京城和长安截然不同，房屋多为石砌，屋顶平缓，门窗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。
街上行人往来，许多北疆百姓高鼻深目，发色偏浅，衣着鲜艳，女子们戴着精致的首饰，有的带着头巾，走起路来叮当作响。
萧华昭看得新奇，拽了拽百里执疏的袖子：“夫君，她们长得真好看呀！”
百里执疏挑眉，故意逗她：“比我还好看？”
萧华昭噗嗤一笑，原本她说的就是街上的女子，但百里执疏既然故意逗她，那她便顺着他的话说：“夫君这是吃醋了？”
百里执疏捏小姑娘的脸：“你说呢？”
萧华昭凑到他耳边，小声道：“当然还是我家夫君最好看；不过我刚刚夸的是街上的小娘子们，不是小郎君。”
百里执疏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，松开手：“下车吧，带你去逛逛。”
乌孙的集市热闹非凡，摊位上摆满了各色商品——毛毯、香料、宝石、干果……萧华昭看得眼花缭乱，一会儿摸摸绣着繁复花纹的羊毛毯，一会儿又凑到香料摊前嗅嗅。
“夫君，这个味道好特别！”她指着一罐淡黄色的香料。
摊主是位北疆妇人，见萧华昭感兴趣，热情地用生硬的官话介绍：“这是我们的雪莲制的香，小娘子要是喜欢呢嘛，可以试试的。”
萧华昭好奇地沾了一点抹在手腕上，清冽的香气顿时散开，带着一丝冰雪的凉意。
“好闻！”萧华昭转头看向百里执疏，“夫君，要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