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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……掌握的证据，远比你想象的要多。”警察说着，将一叠文件推到她面前。
那是从她出租屋保险箱里搜出的“黑箱子”里的文件副本！
和黑子提供的证词打印稿！
甚至还有几张从林微雨U盘里打印出来的、最关键的账目截图！
白绫的目光扫过那些文件，如同被毒蛇噬咬！浑身一颤！
“还有，”警察顿了顿，抛出了最后一根稻草，“我们刚刚得到消息，陈凯用于存储核心数据的境外服务器……已经被我们联合国际刑警组织成功查封！所有数据……都已掌握！”
轰隆！！！
如同最后一道惊雷！彻底劈碎了白绫心里最后一道防线！
服务器……也被端了？！
陈凯完了！老板的根基也完了！她所有的依仗……所有的侥幸……全都……化为泡影！！！
“哇——！！！！！”
白绫再也支撑不住！猛地趴在桌子上！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！
她哭得涕泪横流，浑身抽搐，仿佛要将这些年所有的恐惧、怨恨、不甘和绝望，全都哭出来！
哭了许久，她猛地抬起头，泪眼模糊，脸上却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！
“我说！我全都说！！！”她尖叫着，声音嘶哑，“是他们逼我的！都是他们逼我的！！”
如同打开了泄洪的闸口，她开始竹筒倒豆子般，将自己知道的一切，全都倾泻而出！
“是老板！是那个老女人！是她找到我！让我接近陈凯的！她说陈凯需要一个懂行的‘鉴定师’帮他处理那些‘东西’！她许诺给我钱！给我地位！让我做陈太太！”
“那些古董！那些画！很多都是假的！是我们找人做旧！伪造证书！再通过陈凯控制的拍卖行高价拍出！把黑钱洗白！转到境外的账户！”
“我负责鉴定！负责和那些所谓的‘买家’、‘卖家’接头！其实都是他们自己人！每一笔！我都记得清清楚楚！”
她一边说，一边用戴着手铐的手胡乱地抹着眼泪和鼻涕，样子癫狂而狼狈。
……
恰好此时，走廊里传来一阵骚动。
几名警察正押解着一个身影走过。
是陈凯！
他似乎刚刚从彻底的精神崩溃中稍微恢复了一些，但依旧目光呆滞，如同行尸走肉。
审讯室的门没有关严，白绫一眼就看到了他！
仇恨！怨毒！以及一种扭曲的报复快感！瞬间冲昏了她的头脑！
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，扑到门口，隔着门缝，朝着陈凯的方向，用尽全身力气，发出最恶毒、最尖利的诅咒和嘲笑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