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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凯脸上的假笑，彻底消失了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愤怒而浑身发抖的老人，眼神变得阴鸷而冰冷。
“妈，话我已经带到了。”他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领带，恢复了那副冷漠的、高高在上的姿态。
“我对她们……已经仁至义尽了。”
“有些事，你不知道。”
“是她们……先对不起我的！”
说完，他不再看林母一眼，转身，大步离开了这个让他感到厌烦的地方。
身后，传来林母压抑的、痛苦的哭声。
但他，毫不在意。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从林家出来，陈凯的心情，并没有丝毫放松。
林母的顽固和林微云的执着，像两根毒刺，依旧梗在他的喉咙。
他坐在车里，点燃一支烟，狠狠吸了一口。
目光，透过后视镜，看向自己别墅的方向。
那个家里，还有一个潜在的威胁。
张妈。
这个在他家做了多年的保姆，老实本分的外表下，藏着一双……或许看得太多的眼睛。
白绫那个蠢货虐待妮妮，她看见了。
他和白绫私下的争吵，甚至一些关于洗钱、关于“老板”的只言片语……她是不是也听到了？
陈凯眯起眼睛。
他注意到，最近张妈看他的眼神，总是躲躲闪闪，带着一种……掩饰不住的恐惧。
尤其是在他和白绫关系紧张的那段时间，张妈更是大气都不敢出。
作为一个疑心极重的人，陈凯立刻警惕起来。
这个老妈子，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？
她会不会……像黑子一样动摇？甚至……被林家人收买？
不行，必须敲打一下！让她知道厉害！
晚上。
陈凯回到家。
白绫像往常一样，殷勤地迎上来，替他脱下外套。
陈凯没有理会她，径直走向客厅。
他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，故意提高了声音，语气充满了不满：
“张妈！！”
正在厨房忙碌的张妈，听到这声带着怒气的呼喊，吓得手一抖，差点打翻了手里的碗。
她连忙擦了擦手，快步跑了出来，低着头，声音带着怯意：“先生……您叫我？”
陈凯走到客厅那个昂贵的古董花瓶前，伸出手指，在瓶身上用力一抹！
指尖上，沾染了一层微不可察的灰尘。
他猛地转过身，将沾着灰尘的手指，几乎戳到张妈的鼻子底下！
“这是什么？！”他的声音，陡然拔高，充满了严厉的斥责！“我花这么多钱请你回来！是让你来养老的吗？！这么点活都干不好？！眼睛瞎了吗？！”
张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懵了！
她看着他指尖那几乎看不见的灰尘，又看了看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，一时间，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先生……我……我马上擦……”她慌忙道歉，声音都在发抖。
“马上擦？！现在知道擦了？！早干嘛去了？！”陈凯不依不饶，语气愈发严厉，“我看你是年纪大了！脑子也不好使了！手脚也越来越不利索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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