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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鹏深吸一口气，点了点头。作为八路军最精锐的特战队队长，他早已习惯了不可能的任务。但驾驶飞机？这确实超出了他的经验范围。
"先熟悉座舱。"
王弟仁打开座舱盖，示意段鹏爬进去，
"我会给你讲解每个仪表和控制装置的功能。"
座舱比段鹏想象的要狭窄许多。他小心翼翼地坐进去，皮革座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。眼前是密密麻麻的仪表盘，各种指针、数字和标识让他眼花缭乱。
"这是高度表，显示飞行高度；这是空速表，显示飞行速度；这是姿态仪，告诉你飞机是否水平..."
王弟仁的手指在仪表间游走，语速飞快。
段鹏努力集中注意力，但信息量实在太大。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，在初秋的夜晚，这显然不是因为炎热。
"别紧张，"
王弟仁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安，
"记住最关键的操作就行。起飞、平飞、瞄准、射击、返航。其他的可以慢慢学。"
"慢慢学？"段鹏苦笑，
"明天就要实战了。"
"所以才叫火线练兵。"
王弟仁递给他一本薄薄的手册，
"这是同志们整理的简化操作指南。你们几个轮流熟悉座舱，天亮前至少每人要模拟操作三遍。"
段鹏接过手册，纸张在月光下泛着奇特的荧光。接下来的几个小时，段鹏和几名特战队员轮流进入座舱，在王弟仁的指导下熟悉每一个操作步骤。夜色渐深，但训练没有丝毫松懈。
"推油门到最大...等速度达到280公里每小时...轻轻拉操纵杆..."
段鹏喃喃自语，双手在虚拟的操纵杆上比划着。
"注意姿态仪！保持水平！"王弟仁突然喝道，把正在走神的段鹏吓了一跳。
"抱歉，我..."
"战场上没有抱歉的机会，"王弟仁严肃地说，
"一个失误就是机毁人亡。再来一遍！"
"去睡一个小时，"
凌晨两点，段鹏终于获准休息片刻。
王弟仁说，"我已经安排了警戒哨，鬼子飞机来了会立刻预警。"
他靠在一块岩石上，仰望星空。明天这个时候，他将身处那片星空之中，与日军飞机周旋。这个念头让他既兴奋又恐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