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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故意用靴尖挑起那修士的下巴，“这才叫聪明人。”
像是推倒了骨牌，接二连三的修士从孙辰身后窜出。有人跪得太急，额头磕出血痕；有人边跪边解下储物袋高举过头，生怕献媚得不够快。转眼间，黑衣人脚前已黑压压伏倒一片。
“现在……”
黑衣人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缕逃窜修士的头发，目光却毒蛇般盯住孙辰二人，“就剩你们这两块硬骨头了？”
他缓步向前，黑袍下隐约传来骨骼错位的咔咔声。这两个年轻人的资质确实罕见——若能收服，日后淬炼成傀儡，定比脚下这些废物有用得多。
“咳...呸！”
孙辰吐出一口血沫，染红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他撑着颤抖的膝盖，一寸寸直起脊梁：
“要杀...便杀！想让我当狗？”
染血的手指猛地攥紧，“做梦！”
无名用拇指狠狠擦去唇角的血迹，染血的匕首在掌心旋出半轮寒芒。她骤然暴起，身形如鬼魅般刺向黑衣人咽喉！
“冥顽不灵。”
黑衣人嗤笑一声，枯瘦的手掌后发先至，精准扣住她的手腕。
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，无名的右腕顿时呈现诡异的扭曲角度，森白的骨茬刺破皮肤，鲜血顺着指尖滴落。
“啊——！”
剧痛让无名眼前发黑，但她左手匕首已然出鞘，带着破空声直取黑衣人眼球！
黑衣人微微偏头，匕首擦着他的头发划过，一缕碎发随风飘下。
他反手一拧，无名的左腕应声而断，匕首当啷落地。
“够烈性。”
黑衣人饶有兴致地评价道，看着失去双臂的无名竟用肩膀狠狠撞向自己心口。他抬腿一记膝撞，“砰砰”两声闷响，无名的膝盖瞬间反向弯曲，整个人如破布娃娃般瘫软在地。
黑衣人踩着无名染血的后背，转头看向那群瑟瑟发抖的修士：
“现在，放开你们的神魂。”
空气仿佛凝固。修士们面如死灰，有几个甚至失禁湿了裤裆。但在黑衣人冰冷的注视下，他们不得不颤抖着敞开识海。黑衣人指尖黑芒闪烁，一道道狰狞的魂印如毒蛇般钻入众人眉心。
“很好。”
黑衣人满意地感受着魂印传来的掌控感，现在他只需一个念头，就能让这些人生不如死，“这才叫...听话。”
“本座道号——天羽。”
低沉的声音在墓室中回荡，仿佛带着某种诡异的韵律。他缓缓扫视众人，目光所及之处，修士们如同被毒蛇盯上的青蛙，连发抖都变得小心翼翼。有人死死咬住嘴唇，生怕牙齿打颤的声音惹怒这位煞星——毕竟现在他们的生死，全系于对方一念之间。
“天尊！”
一个瘦削的修士突然膝行而出，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，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他的动作太过急切，以至于束发的玉簪都摔落在地，长发披散显得格外狼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