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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那一刻，天幕仿若被无形的巨力撕开一道缝隙。
陆沉缓缓开口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却好似带着雷霆之力，震得人耳膜发麻：“是你。”
那人影模糊不清，其轮廓像是历经了风沙无数次的打磨，就那么静静地立在半空，既不动弹，也不言语。他脚下黑雾翻滚涌动，宛如潮水退去时所卷起的巨大漩涡，又好似某种蛰伏已久的凶兽，正伺机而动，等待着扑咬的最佳时机。
陆沉眼神陡然一凝，喉结下意识地滑动了一下，沉声道：“能扭曲因果的人……除了你，还能有谁？”
刹那间，空气仿佛被瞬间冻结，变得寒冷刺骨，连呼吸都带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。
叶裁云紧紧握着剑柄，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，剑心处隐隐作痛，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往前迈了一步，肩膀不小心撞到了陆沉的手肘。
“无论你是谁。”他嗓音沙哑，透着一股决绝，“想动我们的人——先问问我这把剑答不答应。”
苏烬不屑地嗤了一声，拔刀的动作干脆又利落，断刃上映出一线冷冽的寒光：“别在这儿装神弄鬼了，有本事就放马过来。”
白芷双手迅速合印，掌心很快开始发热，法术能量如同炽热的火球，在她指缝间欢快地跳动着：“陆沉，我们还能撑多久？”
陆沉匆匆扫了一眼眼前浮动的数据界面，只见金环闪烁的频率明显加快，他心中暗忖，时间不多了：“要么冲上去放手一搏，要么就只能等死。”
一时间，众人皆沉默不语。
有人开始微微发抖，这并非是出于恐惧，而是被绝望的情绪所笼罩。
“我们……”队伍里传来一声带着哽咽的低语，“真的打得赢吗？他已经站在了因果之上……我们拿什么和他斗？”
这句话宛如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水面，泛起的涟漪一圈圈不断扩散开来。
脚步声响起，起初是迟疑的一小步，紧接着是踉跄的两步。
“停下！”陆沉突然抬手，金光一闪，命格系统瞬间精准地锁住了所有人的行动轨迹，大声喝道，“你们现在逃，只会死得更快！”
人群顿时一顿。
“我知道你们害怕。”他语气稍微缓和了些，目光缓缓扫过一张张满是惊恐的脸，“其实我也怕。但你们忘了吗，当初灵脉断裂的时候，是谁没有放弃修炼？世界线崩溃之时，又是谁还愿意选择相信彼此？”
他稍稍停顿了一下，声音压得更低，却掷地有声：“你们是命运的交易者，而不是它的奴隶。”
四周陷入了一片沉默。
随后，一只手缓缓举了起来。
是叶裁云。
“只要还有一口气在。”他坚定地说道，“我就绝对不会认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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