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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了。
这个名字，像一道闪电，劈开了王华脑中的混沌。他猛地站起身，又颓然坐下，拿起桌上的水杯，想喝口水，手却抖得厉害，水洒了一片。
他终于明白，猎人和猎物的身份，早已颠倒。从他选择站队乔家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成了陆辰的猎物。而现在，那个冷静得可怕的年轻猎人，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，准备收网了。
……
腾冲，边城夜话酒吧后院。
疯狗李卫国正光着膀子，跟几个心腹手下，围着一口热气腾腾的火锅，喝得满面红光。
“来！都他妈给老子满上！”疯狗举起一个大号的啤酒杯，吼道，“庆祝老子，不，庆祝咱们‘疯狗’先生，首战告捷！现在外面那些记者，都快把老子吹成民族英雄了！妈的，这辈子都没这么风光过！”
一个脸上带疤的汉子，一边啃着羊蝎子，一边嘿嘿笑道：“狗哥，还是陆老板牛逼！这招玩得，神仙都看不懂！咱们啥也没干，就是挨了几下打，砸了几台破机器，就把天给捅了个窟窿！”
疯狗得意地一拍大腿：“那是！你以为陆老板是谁？那是天上文曲星下凡！他动动脑子，比咱们动刀子管用一百倍！那个什么狗屁乔家，现在估计头都大了！”
正说得兴起，一个负责外围放风的小弟，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。
“狗哥，不好了！外面来了几辆本地牌照的面包车，停在巷子口不出来，鬼鬼祟祟的，看着不像好人！”
火锅旁的热闹气氛，瞬间凝固。
疯狗脸上的醉意，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他眼神一凛，将手中的酒杯，重重地放在桌上。
“操，来得还挺快。”
他冷笑一声，并没有多少意外。陆辰在去沪市之前，就跟他交代过，乔家一定会派人来“物理超度”他这个联盟的“精神领袖”。
“兄弟们，抄家伙！”疯狗站起身，从身后的墙角，拎起一把开了刃的尼泊尔军刀，“陆老板说了，这帮孙子，是送上门来的投名状。咱们今天，就拿他们的血，给咱们‘互助联盟’，祭旗！”
……
沪市，会所顶层。
王华亲自为陆辰倒了一杯茶，双手递上，姿态放得极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