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烙印灼烧处,孩童背后浮现出九重天阙崩塌的虚影,那场景如末日降临,令人毛骨悚然:琉璃瓦在虚空中如破碎的星辰般散落,白玉阶从云端断裂,仿佛被天神斩断的天梯,穿着金甲的天兵坠落时,手中的长枪如流星般划过天际,带着天界坠落的凛冽寒气,如陨石般砸向茶室,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毁灭。
慕昭雪旋身展袖,那方早已褪色的布袖如翩翩起舞的蝴蝶,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圆弧。
袖面原本模糊的纹路突然清晰起来,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,竟是往生殿三生石的纹样——石纹左侧刻着“过去”,右侧刻着“未来”,中间的“现在”二字正泛着微弱的光芒,仿佛是时间的使者,见证着世间万物的兴衰。
布袖卷住下坠的琉璃碎瓦时,石纹遇瓦即活,如贪婪的巨兽,将琉璃残片吸为灰白色的石屑。
石屑在袖中重凝时,竟化作一只粗陶茶则,犹如沉睡千年的古物,突然苏醒。
则面用焦痕刻着“劫烬”二字,笔锋苍劲如刀刻,尾笔处的火星尚未熄灭,落在茶则边缘的石屑上,又燃起细小的火苗,仿佛是劫后重生的希望之光。
林寒抽回玉骨右臂,臂上的苔衣如蜕皮的蛇,尽数褪去,露出新生金骨孕器的温润光泽,宛如珍贵的美玉。
骨表的云纹里,渗出几缕淡金色的雾气,如轻烟般袅袅升起,与冰璃剑穗上的银雾缠绕在一起,如交颈的鸳鸯,难舍难分。
他屈指弹向茶则,则面的“劫”字突然跃出,笔画在空中如灵动的舞者,重组为一张焚天火网,将天阙的残影紧紧地兜在其中。
火焰如凶猛的巨兽,舔舐着琉璃瓦的残片,发出“噼啪”的声响,仿佛是在吞噬着最后的天道气息。
那些残留着天道气息的残骸在火中扭曲,如痛苦挣扎的灵魂,最终化作一缕青烟,袅袅飘散时,烟缕里浮出卷五“天道泣”时的泪痕,仿佛是天道的悲叹,令人心碎。
青烟漫过孩童身躯时,醒木做的心脏搏动骤然加速,木纹间裂开细密的缝隙,缝隙里渗出的并非木屑,而是半透明的汁液,落在藤网上时,竟让幽蓝的火焰矮了三寸。
缝中钻出的细弱根须带着莹润的光泽,根尖卷着一枚冰晶花的种籽——那种籽的形状,与慕昭雪剑界深处冰封的千年花种一模一样。
种籽触到青烟便破土萌发,银根穿透醒木扎入胸腔的刹那,孩童突然剧烈咳嗽,咳出的星砂在空中凝成细小的冰晶,而他心口的位置,正绽放出卷八"新茶馆"的微缩幻影。
幻影里的柜台擦得锃亮,木纹里还留着茶渍的痕迹,檐角悬着的灯笼虽已褪色,竹骨却依旧挺直,柜台后的竹架上摆着数十只陶杯,杯沿的茶垢厚薄不一,显然是被不同的人用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