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仁济医院的急诊大厅挤满了皮肤晶化的患者。陆灵枢穿过人群，鍉针在周身盘旋，为她隔开一片净土。齐云的雷纹在袖口若隐若现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。
"第七例了。"护士长指着留观区，一个年轻女孩正在病床上背诵纯正的东汉雅言，"所有患者都说同一种古代方言，CT显示大脑语言区在发光。"
陆灵枢的鍉针贴近女孩太阳穴，针尖捕捉到细微的量子波动。她的晶化手臂突然刺痛——这种感觉太熟悉了，和祖父留下的医案记录完全一致。
"不是传染病。"她掀开女孩病号服，腹部皮肤透明如玻璃，内脏表面浮现针灸穴位图，"这是医道共鸣，有人在用现代人当针灸模型。"
齐云突然按住雷纹暴起的左手："地下！"
整栋医院突然垂直震动，电梯井传来钢筋扭曲的呻吟。人群惊慌逃散时，陆灵枢却冲向楼梯间——向下的台阶正在扭曲变形，金属扶手生长出骨刺般的结晶。
地下三层的景象令他们窒息。原本的骨墙完全活化，人骨重组为巨大的经络模型，中央悬浮着直径三米的青绿色气旋。更骇人的是，气旋中隐约可见另一座仁济医院的倒影，门牌上写着"1947"。
"镜像空间。"齐云的雷纹在脚下展开电网，"有人在折叠时空。"
陆灵枢的晶化手臂自动伸向气旋，皮肤下的青芒与气旋共振。刹那间，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：年轻的董晏教授在实验室记录数据；戴着青玉面具的人将天外针插入患者百会穴；某个病房里，躺着与现在这个女孩长相完全相同的患者...
"我进去了。"她突然纵身跃入气旋，齐云的雷光只来得及缠住她的手腕。两人一同坠入时空乱流，坠落在1947年的仁济医院走廊。
霉斑斑驳的墙面上，繁体字公告写着"肺痨病房"。消毒水味中混着古怪的草药香，走廊尽头的病房门缝渗出青光。
推开门的瞬间，数十双晶化的眼睛同时转向他们。病房里摆满铁架床，每个患者都皮肤透明，内脏表面的穴位图组成完整的《灵枢经》篇章。最里侧的病床上，年轻版的董晏正在给患者把脉——正是21世纪那个会说古语的女孩！
"你们来了。"董晏抬头，眼白完全被青绿色占据，"比预计的晚了三年。"
齐云的雷印突然灼烧空气："你不是董晏。"
"当然不是。"'董晏'的声带振动出金属音，"我是天医星群第1927号诊断单元，借用这个碳基躯体而已。"他的白大褂掀开，腹部镶嵌着微型青铜鼎，鼎内悬浮着发光的星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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