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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2年5月6日,星期一。五一假期结束后的第一个上学日,A市第一中学高一(3)班的教室里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气氛。凌心蕊、贺星辰、侯夏阳几人刚走入教室,原本嘈杂的交谈声突然低了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。
"就是他们几个......"
"听说真的在森林里看见......"
"我表姐说那地方邪门得很......"
林恺乐故意把书包重重摔在课桌上,发出"砰"的一声响。几个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同学立刻噤声,假装翻起了课本。
"别理他们。"贺星辰压低声音,用笔尖悄悄指了指教室后墙。黑板报的角落里,有人用红色粉笔画了个诡异的符号——一个圆圈里套着扭曲的树形图案,正是他们在森林祭坛见过的封印标记!
凌心蕊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木雕吊坠。就在这时,班主任江临川带着一个陌生男生走了进来。新同学站在讲台上时,窗外突然刮过一阵大风,将窗帘吹得猎猎作响。五月的阳光透过翻飞的窗帘,在他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。
"这是冷郁同学。"江临川推了推眼镜,镜片反射的白光遮住了他的眼神,"从新加坡转学过来。"
名叫冷郁的少年微微颔首。当他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名字时,粉笔与黑板摩擦发出的声音让凌心蕊后背一凉——那声音太过尖锐,简直像是某种昆虫的甲壳在相互刮擦。
"请多关照。"冷郁转身时,袖口滑落露出一截手腕,上面隐约可见蛛网状的青色纹路。
下课铃刚响,冷郁就径直走向凌心蕊他们。他的脚步轻得不可思议,前排同学课桌上的铅笔在他经过时突然"咔"地断成两截。
"你们身上有股特别的味道。"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呼出的白气在五月的教室里显得极不自然,"像是......古老的泥土和月光。"
林恺乐猛地站起来,椅子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:"你什么意思?"
冷郁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微笑。教室里的日光灯突然闪烁起来,他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,竟隐约显出多对手臂的轮廓。
"小心高三的人。"他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转身离开,经过讲台时,江临川的教案突然无风自动,哗啦啦翻到了5月6日这一页。
午休时分,几个人躲在音乐教室里。贺星辰仔细检查了门窗,沈嫣然则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"那个转学生绝对有问题!"侯夏阳攥紧拳头,"我看到他手腕上的纹路会动!"
"更奇怪的是这个。"江云澈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纸条,"刚才在我课本里发现的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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