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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妈“呸”了一声，啐了口唾沫，也懒得再理他。这秀才平日里在村中就爱摆架子，对旁人家的事儿说三道四，尤其是村里的姑娘们，但凡跟哪个男子多说了两句话，被他瞧见了，定要说人家不检点，四处传闲话，惹得村里人厌烦得很。
一套八极拳打完，李今越只觉体内热血翻涌，随即她顺手抄起一旁静静伫立的长枪，枪尖一抖，宛如银蛇吐信，一道寒芒骤然射出。
长枪在她手中仿佛活了过来，不再是冰冷的兵器，而是她身体的延伸，是她意志的体现。刺、顶、射、击，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，毫无花哨。舞、转、颤、挺，枪身每一次的震颤都带着风声呼啸，如同白龙破水而出，挟裹着无匹的气势。
大唐
李世民的目光凝固在天幕上那舞动的身影，长枪如龙，寒芒闪烁，他的眼眶微微泛红，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位同样英姿飒爽的长姐。记忆深处，长姐的身影与天幕上的女子渐渐重合，一样的热爱武艺，一样的意气风发，甚至，曾亲临战场，挥洒热血。
“长姐，当年……一定很难过吧。”李世民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长孙皇后温柔地握住他的手，指尖传来温暖的力量，试图驱散他心中的阴霾。“陛下，长姐的事，与你无关，您又何必如此自责呢？长姐与您自幼亲厚，定然不愿见您这般模样。”
长孙皇后静静地看着李世民，她知道，李世民心中一直藏着一份愧疚。那份愧疚，源于平阳昭公主，他的长姐。当年，李渊私自将长姐的军队分给他们兄弟时，李世民远征在外，毫不知情。等到他凯旋归来，一切已成定局。他不曾想到，那些跟随长姐出生入死的将士，竟然被父亲以“为长姐好”的名义，尽数收编，被补充进了他们兄弟几人的麾下。
李世民曾质问过李渊，得到的回答却是轻飘飘的一句“她是女子，朕希望她能安享太平，不必再受征战之苦。”可他们都清楚，长姐并非寻常闺阁女子，她生来就属于战场，她的英姿飒爽，她的智谋韬略，都注定了她不凡的一生。然而，父亲的一纸敕令，却生生折断了她的羽翼，要她归于后院。这对于心怀天下的长姐来说，无异于凌迟。最终，她在无尽的压抑与不甘中，郁郁而终，只留下那可笑的“军礼下葬”的哀荣。
往事如烟，一幕幕在李世民脑海中闪过，他紧紧握住长孙皇后的手，声音低沉而沙哑“观音婢，你说，若有来世，长姐是否能如这天幕上的女子一般，自由自在，追逐心中所想？大唐……终究是负了她。”
“会的，陛下。长姐善良勇敢，定会得到上天的眷顾。”长孙皇后柔声安慰，眼中满是心疼。
李世民的心情稍稍平复，目光转向身旁的长女丽质。小公主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，紧紧盯着天幕上的李今越。“丽质这是怎么了？如此专注地看着天幕，莫非……也动了习武的心思？”
长孙皇后轻笑出声“是啊，咱们丽质是想习武呢，不过她呀，可是想让着天幕上的仙子姐姐教，陛下，可有办法将天幕上的小仙子请来大唐”
李世民一愣，随即也爽朗地大笑起来“此事，朕还是当做不知为妙。不过，这天幕上的女子，绝非等闲之辈。枪法精湛，拳脚凌厉，步履稳健，招式间杀气凛然，气势更是非比寻常。观其年纪，不过双十年华，便有如此造诣，着实不简单。”
“想来是这姑娘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苦练的结果。”长孙皇后望着天幕，目光慈爱，又补充了一句“也不知这后世，是如何教养女子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