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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猛地抬头望向石村方向，心中警铃大作。
“糟了！”陈智脸色一变，“我们必须马上赶过去！”
我点头，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站起身，正准备迈步，忽然——
“等等！”陈智一把拉住我，“你看那边！”
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，只见祭台边缘，一块碎裂的符文残片上，隐约浮现出一行古老的文字。
“这是……什么？”我蹲下身，仔细辨认。
“好像是……封印咒？”陈智皱眉。
“不对。”我瞳孔一缩，“这不是封印咒，而是召唤咒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哭喊，仿佛整个天地都被这一声哭泣撕裂。
紧接着，一股前所未有的阴寒气息席卷而来，像是有无数冤魂在夜空中哀嚎。
我和陈智对视一眼，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恐惧。
“叶婉儿……”陈智声音发颤，“你说……这祭台到底召唤出来的，究竟是谁？”
我没回答，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。但我知道，如果那股力量真的找到了新的宿主，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“先去石村！”我咬牙道，“不管是谁，我们得阻止它。”
陈智点头，抓起背包就往前冲，我紧随其后。
一路上，河水翻腾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臭味，仿佛整条黄河都在沸腾。岸边的芦苇无风自动，像是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在操控它们。
“你有没有觉得……有点不太对劲？”陈智边跑边喘气。
“哪点？”我一边奔跑一边回他，“是河神使者快挂了，还是我们正在被什么东西盯上？”
“我是说……太安静了。”他皱眉，“刚才还鬼哭狼嚎的，现在连只蚊子都没听见。”
他说得没错，四周确实静得出奇。连风吹过的声音都没有，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河道间回响。
“别废话了，加快速度。”我催促道。
刚说完，脚下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，一道水墙从前方升起，拦住了我们的去路！
“操！”我急刹，差点摔个狗吃屎。
水墙中缓缓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，正是那个已经半死不活的河神使者。
“你们……休想离开……”他的声音沙哑而破碎，却依旧带着不甘与愤怒。
“这家伙还没完？”陈智一脸惊恐。
“看来是想给我们送行。”我冷笑一声，抽出符剑，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使者挥动长戟，几道水刃呼啸而出，直取我们面门！
“闪开！”我一把推开陈智，自己也往旁边滚去，堪堪避开攻击。
“他现在动作慢了不少。”陈智喘着气分析，“但力量还在，不能硬拼。”
“那就绕过去。”我说，“你吸引他注意，我从侧面突破。”
“又让我当诱饵？”他瞪眼。
“你上次表现不错。”我拍拍他肩膀，“这次继续。”
他骂了一句，然后猛地甩出一张火符，火焰轰然炸开，逼得使者后退几步。
我趁机一个闪身，绕到他背后，举起符剑狠狠刺向他腰间。
剑锋入体的一瞬间，我感觉像刺进了一团冰冷的泥浆里，毫无实感。
“没用？”我心头一沉。
“他的身体已经不是实体了。”陈智喊道，“是怨念聚合体！”
“那就更简单了。”我咧嘴一笑，“怨念越多，越容易崩解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