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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裤比办公室，亚历山大正用英语滔滔不绝地讲解着MPEG-1技术的市场前景，投影仪的光映在他疲惫却兴奋的脸上。
“CL450芯片的功耗比索尼的方案低40%，未来绝对是影音市场的核心！”他指着屏幕上的数据图表，语气激昂。
鲁帅安静地听着，目光却落在孙生身上——这位华裔CTO正低头翻看技术文档，镜片后的眼神专注却带着一丝游离。
“孙先生是华裔吗？” 鲁帅突然用中文问道。
会议室里的英语戛然而止。亚历山大愣了一下，转头看向孙生。
“是的。” 孙生抬起头，嘴角微微扬起，带着几分久违的乡音，“魔都出生，长大。”
鲁帅目光扫过办公室里的工程师们——亚裔面孔占了近一半。
“我看你们公司一半都是亚裔，都是华裔吗？” 他继续用中文问，“没想过回国发展？”
孙生沉默了片刻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钢笔。
“不是不想回去。” 他最终开口，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无奈，“但我们研究的东西，国内……用不到吧？”
鲁帅笑了，说道:“孙先生，”他身体微微前倾，目光坚定，“如果真用不到，我们就不会坐在这里谈收购了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沉稳而有力：“假如你们愿意回去，我们会在鹏城建一座世界一流的实验室——你知道的，鹏城很开放，政策比硅谷还灵活。”
“还会出一千五百万美元，收购60%股份，并且专利留在公司，你们的技术团队保留30%期权。要知道一千五百万美元都能买下你们整个公司和专利了！”
孙燕生怔住了。
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空调的嗡鸣。
亚历山大皱眉，刚想开口
“孙先生，” 鲁帅没给他插话的机会，依旧看着孙生，“祖国现在日新月异，太需要你们这样的人回去了。”
“毕竟——” 他轻轻敲了敲桌面，“你也是国家培养出来的，是国家支持你留的学。”
孙生的手指微微收紧。他想起很多事——复旦的实验室，斯坦福的奖学金，还有父亲寄来的信，上面写着：“学成当归。”
“……我需要考虑。” 他最终说道，声音有些哑。
鲁帅点头，从容地站起身。“不急。” 他微笑，“你随时可以给我答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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