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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晴闻言，转过身来。
在陈默面前，她性格稍显恬淡，说话声音也轻柔，但涉及到画画知识，语气却很清晰：“这里...透视关系有点问题。”
她拿起自己的炭笔，在陈默的画本空白处快速勾勒了几根辅助线，“你看，主干在这里，这个枝丫是从这个角度延伸出来的，你在画连接处的时候，线条的走向和阴影的深浅要符合这个透视角度，不能想当然地画直了或者画弯了......”她一边说，一边用笔尖在陈默的画上虚点着，指出几处可以修改的地方，又补充了一些表现树皮质感的短线技巧。
陈默听得非常认真，目光随着李晴的笔尖移动，不时点头，眼中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：“哦...原来是这样！明白了，谢谢。”
困扰他的小问题在李晴专业的点拨下迎刃而解，他感觉又学到了一点实用的技巧。
“不客气。”李晴浅浅一笑，收回手。
解决完问题，陈默觉得有想放水的冲动，看了看教室后墙上的挂钟，还有几分钟才上课。便直接起身离开了座位，朝着洗手间走去。
陈默的身影刚消失在教室门口，林晓就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前面李晴的后背。
李晴疑惑地转过头，看向林晓。
林晓没说话，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陈默空出来的座位。
李晴看了看周围，张力、王远他们几个男生都在走廊上玩闹，附近暂时没人注意这边。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起身坐到了陈默的位置上。
她也有些好奇，林晓神神秘秘的要说什么。
林晓立刻凑近李晴，两人肩膀挨着肩膀，她的声音压得极低，带着一丝试探：“你...是不是也没放弃？”
这话没头没尾，但李晴瞬间就明白了“放弃”指的是什么。她的心猛地一跳，脸颊微微发热，没有立刻回答，反而低声反问道：“你不也是吗？”
她的声音同样很轻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和坚持。
林晓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，眼神里带着点“同道中人”的揶揄，继续低语道：“你也觉得...他们走不远的，对吧？”
李晴沉默了。
她没有点头，也没有摇头，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模糊的“嗯哼”声。
但这声轻哼，在林晓听来，就是默认。
林晓脸上的笑容更深了，带着点“果然如此”的得意。
看着林晓的笑容，李晴有些不安地瞥了一眼教室门口，催促道：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他快回来了。”
林晓看着李晴有些焦急的样子，嘴角的笑意带着点狡黠。她再次凑近，几乎把嘴唇贴到了李晴的耳边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声，快速地说了一小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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