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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
叶妍没听到这些小声的讨论，她看到陈默真的朝自己走来，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，心跳不自觉的加速，几乎要按捺不住兴奋跳起来。她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校服衣领，又摸了摸手腕上的月亮手链。
“哎，叶妍，他过来了，真的过来了！你没忘记上星期你说过的话吧！”
陈芳芳看着刚刚在台上光芒四射的陈默走过来，不由激动的扯了扯叶妍的袖子，脑子里已经在开始点菜了。
然而，这一切都落在了嘉宾席上，一直密切关注着陈默动向的周文瑾眼中。
从陈默走下主席台那一刻起，周文瑾锐利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。
不可否认，这个男生气度沉稳，发言也极有见地，让她内心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。但欣赏归欣赏，根深蒂固的门第观念和对女儿未来的规划，让她依旧固执地认为陈默不是女儿最理想的归宿。
当看到女儿叶妍兴奋地朝陈默招手时，周文瑾的眉头就已经危险地蹙起。
而当陈默竟然真的无视场合，径直朝着叶妍走去时，周文瑾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，眼神也变得冰冷锐利。
一股怒气夹杂着焦虑涌上心头。
她几乎要立刻起身，过去将女儿拉走，或者直接拦住陈默。
但此刻，操场中央的学生献礼表演已经开始，流程尚未结束，作为有身份的人，现在离席或做出过激举动都极为不妥，只会徒惹人注目。
她强压下心头的火气，侧过身，用力拍了一下旁边正专注看着表演的叶绅的手臂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带着压抑的怒意：“老叶！你看你女儿那边！”
叶绅被她拍得一怔，疑惑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。
当看到陈默正穿过人群走向叶妍所在的高三方阵边缘时，他先是一愣，随即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。与周文瑾的怒火中烧不同，他内心对陈默这孩子的印象其实相当不错，今天的发言更是加分。但看着自家女儿那副雀跃期盼、满眼都是对方的样子，一股属于老父亲特有的、微妙的醋意和不爽还是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。
他无奈地摇了摇头，低声对周文瑾说：“文瑾，别急。现在表演正进行着呢，流程还没完，我们起身过去像什么样子？太扎眼了。等会儿吧，等庆典结束再说。”
他的语气带着安抚，但也透着一丝不容置疑。
周文瑾深吸一口气，知道丈夫说得在理。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陈默即将接近叶妍的身影，仿佛要用眼神将他刺穿，然后才猛地扭过头，看向舞台中央的表演，一副“眼不见心不烦”的模样，只是紧抿的嘴唇和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她此刻极差的心情。
叶绅看着妻子的侧影，又看了看远处即将汇合的女儿和陈默，无声地叹了口气，心里嘀咕：这小子，胆子是真不小......不过，倒也有点意思。
他重新将目光投向舞台，但心思显然已经飘远了。
操场中央，青春洋溢的献礼表演还在继续，音乐欢快。而在高三方阵的边缘，在无数道或好奇或羡慕的目光注视下，陈默终于走到了叶妍的面前。隔着几步的距离站定，两人四目相对，周围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。
阳光洒在两人身上，一个沉稳含笑，一个雀跃含羞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