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净善宫。
“你是说，散兵醒了吗？”白末环着手臂，好奇的来回张望了一下，并没有看到第二个人的影子。
纳西妲笑了笑：“来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一阵微风拂过，带着几分凌厉的气息。
一位戴着紫色斗篷的少年从净善宫外缓步走入，他的步伐看似随意，却每一步都带着警惕。
他一看到白末，就冷哼了一声，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。
“哼......听说你要找我？居然没有把我关起来，而是想要与我达成什么和解？真是可笑。”
还没开口就忽然被怼了一句的白末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即使白末还没有开口，散兵的嘴也不会饶人。
“我听智慧之神说，你居然还想着为我求情？真是太有意思了，是谁让你产生的这种想法？”
他的目光十分凌冽，直直看向白末，“怜悯？还是你那可笑的正义感？”
白末叹了口气，一只手按了按太阳穴：“散兵，我劝你还是稍微收敛一下你的性格。”
“哼......又是教育的口气。”
白末走到散兵旁边，撑着下巴打量了一番。
嗯......实力受损，伤势未愈，估摸着身上除了嘴没有一个是硬的。
“看够了吗？”
散兵被他审视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，语气更是毫不客气。
“行了，别摆出这副样子，雷电影是不会做人偶吗？当年和将军说话的时候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......”
“嗯......你比她听得懂一点人话。”
散兵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，他猛地转过头，紫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：“你说的是，巴尔泽布？还是雷电将军？你认识她？”
白末笑着点了点头：“嗯，我都认识，散兵，据我所知，愚人众似乎并没有带你走的打算，所以......”
散兵不在意的撇过脸。
“有什么好奇怪的？世间大部分人的关系都是利用和被利用，这种利用关系才是最为稳固的人际，愚人众跟我，还有他们彼此之间，也都是如此。”
“只要有价值，就谁都不会舍弃，但这次事件过后，不得不承认，我会失去一部分信用。”
白末环着手臂，一只手摊开：“那你的打算呢？”
“......”
白末勾了勾唇：“做个选择吧，散兵。”
“你是想要被愚人众重新评估你的用途，想成为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，还是想要回到稻妻？”
“回......回到稻妻？”散兵眉心皱起，“我去稻妻做什么？那个地方净是些麻烦事。”
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抵触，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渴望......
白末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情绪，他叹了口气，轻声哄道：“那里有你的过去，你的根源，或许......还有你的救赎？”
“救赎？”
散兵突然大笑起来，笑声中带着几分疯狂。
“你以为我需要什么救赎？我做过的事情我自己承担，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