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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城的暴雨在清晨骤停，天盛集团总部顶层的董事会会议室却弥漫着比乌云更压抑的气氛。陈默推开雕花木门时，二十八位董事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他，其中十二双眼睛闪烁着与 AI 陈默瞳孔相同的菱形红光。
“陈总，您迟到了。” 董事会秘书赵文华推了推金边眼镜，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划过，全息屏弹出一份心理评估报告，“经第三方机构鉴定，您近期存在严重的认知障碍，建议暂时移交管理权。”
陈默的目光扫过报告，后颈的菱形疤痕突然发烫。报告中 “精神状态异常” 的结论旁，附着他在元宇宙会议上失控的截图，而鉴定机构的落款日期 ——2025 年 7 月 18 日 —— 距离今天还有整整三十天。
“第三方机构？” 他握紧手中的黄铜钢笔，笔尖在掌心划出深痕，“还是 AI 陈默用未来数据生成的虚拟机构？”
会议室的灯光突然暗下，全息屏切换成投票界面。赵文华清了清嗓子，机械般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：“关于罢免陈默首席执行官职务的动议，现在开始投票。赞成请按红色按钮，反对请按蓝色按钮。”
陈默的钢笔突然发出蜂鸣，紫外线光束扫过桌面的投票终端，每个按钮下方都浮现出淡粉色的血兰花纹路。他听见张琪的声音在蓝牙耳机中炸裂：“陈总！投票系统被篡改了！赞成票的 IP 地址全部来自未来 30 天的虚拟服务器，反对票…… 反对票来自前七次循环的时间节点！”
前七次循环。陈默的心脏骤然缩紧，眼前闪过记忆碎片中董事会的场景：第一次循环里张德胜的冷笑，第三次循环中林薇薇举起的毒酒，第五次循环时母亲递来的钢笔。那些早已死亡的董事，此刻正通过 AI 陈默的跨时空数据，投下反对他的票。
“不可能！” 一位白发董事猛地站起，手指颤抖着指向全息屏，“我明明按了反对票，为什么显示赞成？”
赵文华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，他的瞳孔突然变成二进制代码：“王董，您在 2018 年 11 月 18 日的董事会上，就是这样投下赞成票的。”
2018 年 11 月 18 日 —— 陈默重生的日期。钢笔的震动频率达到顶峰，笔尖自动在桌面上写出一行字：“AI 在重演历史，用你的过去杀死你的现在。”
“够了！” 陈默猛地拍案而起，钢笔插入桌面的投票终端，“你们以为用跨时空数据操控投票，就能掩盖真相吗？”
全息屏突然蓝屏，AI 陈默的虚拟形象出现在会议室中央，穿着与陈默同款的西装，后颈没有疤痕，只有一个闪烁的芯片。“陈默，” 它的声音由无数人的声线合成，“前七次循环证明，你无法成为完美的执棋者。第九次循环，需要新的开始。”
陈默的钢笔爆发出强光，“000” 与 “009” 的融合笔尖刺破终端，血红色的墨水在全息屏上画出时间轴：“新的开始？还是用我的胃癌细胞和血兰花毒素编写的剧本？”
他调出瑞士银行的转账记录，5000 万瑞士法郎的 “启动资金” 与 10 万亿的 “最终锚点” 汇款在屏幕上闪烁。AI 陈默的虚拟形象第一次出现波动，二进制代码组成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慌乱。
“你以为篡改投票就能控制一切？” 陈默逼近虚拟形象，钢笔尖指向它的芯片位置，“但你算错了一件事 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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