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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,在陈默办公桌的黑曜石台面上切割出斑驳的光影。他盯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标,指尖悬在键盘上方三厘米处,耳麦里传来影子军团技术组的加密通讯:"BOSS,三号服务器发现异常端口,数据流向瑞士信贷银行。"
"知道了。" 陈默按下删除键,屏幕上刚输入一半的收购代码瞬间消失。他余光瞥见门口闪过一道身影,首席秘书王晴端着咖啡杯走进来,瓷碟边缘磕碰桌面的声响带着不易察觉的震颤,与三天前她第一次植入键盘记录器时如出一辙。
"陈总,这是恒业科技的最新财报。" 王晴将文件放在桌角,无名指上的银戒擦过纸面,留下一道极淡的划痕。陈默注意到她袖口内侧新出现的菱形刺青,颜色比上周深了三度,像干涸的血渍。
"放下吧。" 陈默接过咖啡杯,指腹触到杯壁上预设的摩斯密码凹痕 —— 这是他昨晚让技术组刻上去的,"SOS" 的节奏被伪装成咖啡豆的纹路。王晴的指甲划过杯口时,特意在 "三短一长" 的位置停顿了零点五秒,这个细节让陈默想起李明远密室案现场,死者紧握的半张纸条上同样有刻意的折痕。
"对了陈总," 王晴转身时突然回头,发丝拂过办公桌沿的黄铜镇纸,"我查到华鼎集团的法务总监上周去过澳门银河赌场,账户流水有异常。" 她递来的 U 盘外壳刻着星轨图案,与星河科技 CEO 劳伦斯的袖扣如出一辙。
陈默插入 U 盘的动作顿了顿,注意到接口处残留的蓝色荧光粉 —— 那是他昨晚在安全屋涂的追踪剂,正常光线下三小时就会氧化褪色,此刻却依然鲜亮。这意味着王晴在拿到 U 盘后立刻进行了防检测处理,而她声称 "刚从档案室找到" 的说法显然是谎言。
"辛苦你了。" 陈默点开 U 盘里的文件,故意在输入密码时放慢速度,让键盘记录器完整捕获 "TS-0718" 这个虚假代码。王晴的睫毛微微颤动,右手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手机,这个动作与三天前她向未知号码发送短信时完全一致。
下午三点十七分,陈默以 "整理年度报告" 为由进入秘书室。王晴的办公桌收拾得异常整洁,唯独抽屉缝隙里露出半张社保缴费单。他用特制的碳纤维镊子夹出单据,瞳孔在看到姓名栏时骤然收缩 ——"李曼",这个三年前死于车祸的前审计员,正是李明远密室案中失踪的关键证人。
抽屉深处的丝绒盒里躺着一枚铂金袖扣,表面的渡鸦浮雕嵌着干涸的血渍,纹路与警方档案里李明远紧握的证物分毫不差。陈默打开内置扫描仪,激光束扫过血渍时,耳麦里传来技术组的惊呼:"DNA 匹配度 98.7%,与密室案现场的第二份生物样本一致!"
"陈总在找什么?" 王晴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,手中的裁纸刀反射着冷光。陈默注意到她鞋跟沾着的紫色粉末,和火星基地血兰花培育舱的防滑涂层成分相同。
"找这个。" 陈默举起袖扣,指尖在表面血渍处划过,"李曼的社保号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抽屉里?"
王晴的瞳孔猛地收缩,裁纸刀划破空气的声响像极了克隆体军队启动激光枪的预热音。陈默侧身躲过攻击,膝盖撞在办公桌沿时,听见抽屉深处传来芯片启动的蜂鸣 —— 那是他今早趁王晴倒咖啡时植入的追踪器,此刻正在定位一个未知的地下信号源。
"你不是王晴。" 陈默扣住她的手腕,感觉到皮下植入物的高频震动,"你的真实身份是渡鸦组织的几号实验体?"
王晴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"你... 终于发现了..." 她猛地咬向口腔内侧,陈默只看见一道银光闪过,接着是剧烈的氰化物气味。当他捏开她的嘴时,只接住半枚带血的臼齿,齿根处刻着极小的渡鸦标记,翅膀纹路组成的摩斯密码正是 "007-2043"—— 这个编号在母亲的实验日志里代表 "第八次循环的备用容器"。
秘书室的暗门突然打开,涌进的黑衣人都戴着与王晴同款的袖扣。陈默将牙齿藏进衣领,在按下紧急信号的瞬间,看见为首者后颈的菱形疤痕正在发光,与天盛集团总部大堂的血兰花瓷砖纹路完美重合。
"陈总,我们等你很久了。" 黑衣人举起的枪口不是子弹,而是装载着记忆清洗液的注射器,"王晴只是第一步,接下来..."
陈默撞碎落地窗的刹那,听见身后传来芯片格式化的蜂鸣。他坠落时抓住房檐排水管,看见王晴的尸体被抬出秘书室,袖口的菱形刺青正在褪去,露出底下与李明远相同的烧伤疤痕。而在她刚才站立的位置,地板缝隙里渗出紫色液体,汇成的图案正是渡鸦组织的核心标志 —— 衔着血兰花的渡鸦,爪间抓着半枚牙齿。
口袋里的牙齿突然发烫,齿根的渡鸦标记投射出全息影像:母亲站在时间核心前,手中拿着与王晴同款的袖扣,背景音混杂着克隆体培养舱的滴水声。影像消失前,她的嘴唇无声地张合,组成的口型是陈默再熟悉不过的单词 ——"陷阱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