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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天盛集团总部大厦，第 38 层的董事长办公室飘出一缕青烟。陈默捏着刚打印的邮件截图，油墨味道混着雪茄余烬，在落地窗前凝结成看不见的网。屏幕微光映着他紧抿的嘴角，往来邮件里的 “项目分成”“境外账户” 等关键词，像毒蛇信子般嘶嘶作响。
三天前，他在清理服务器时，意外触发了前财务总监的加密硬盘。本以为是洗钱案的补充证据，却没想到扯出了更惊人的内幕 —— 董事会七名成员，竟有五人涉及不同项目的受贿行为。最刺眼的是董事长与某地产商的邮件：“事成后，黄金海岸别墅过户至您夫人名下”，附件里赫然是价值八千万的房产契约扫描件。
“叩叩叩”，秘书的敲门声惊得陈默迅速合上电脑。进来的却不是 Expected 的身影，而是董事会秘书林静 —— 那个总穿香奈儿套装的冷美人，此刻手里端着的咖啡杯底，沉着片可疑的白沫。
“陈总熬夜伤神，特意让厨房煮了醒神汤。” 林静的笑容像冰面上的薄霜，指甲在杯沿敲出规律的节奏，“听说您最近在查财务旧账？”
陈默指尖在桌下按下录音键，目光落在她耳垂晃动的珍珠耳钉上 —— 那是上周董事会上，某建筑商代表送的 “纪念品”。“不过是些陈年旧账，林秘书这么关心？” 他端起杯子，蒸汽模糊了对方骤然收缩的瞳孔。
突然，走廊传来瓷器碎裂声。陈默趁机将咖啡泼进花盆，跟着林静冲出门去，只见保洁员蹲在地上收拾碎片，目光却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。他弯腰捡碎片时，发现保洁工鞋底沾着少量白色粉末 —— 和刚才咖啡里的白沫一模一样。
凌晨两点，地下车库。陈默坐在驾驶座上，看着后视镜里林静的奥迪车驶出停车场，才敢摸出藏在备胎里的硬盘。邮件记录显示，董事会在近三年的十五个重大项目中，通过虚假招标、合同拆分等手段，累计收受回扣达三亿七千万，而这些项目大多存在质量隐患，其中就包括去年导致十五人伤亡的 “天盛广场坍塌事故”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。画面里，董事长正将一叠现金塞进某官员的公文包，背景声混杂着酒杯碰撞和不堪入耳的对话。陈默猛地想起，这个场景发生在 2023 年的端午 —— 正是他前世被派去外地 “出差” 的时间段，原来那时，董事会正在策划一场惊天骗局。
“陈默，你以为自己干干净净？” 视频突然中断，换成了董事长的脸，“当年周天明的死，你真以为和你没关系？” 画面消失前，闪过一张照片：年轻的陈默站在周天明坠楼的天台，手里握着半支烟 —— 那是他重生前完全没有印象的场景。
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，陈默猛地发动车子。路过垃圾站时，他瞥见白天的保洁工正在翻找垃圾桶，怀里抱着个黑色垃圾袋。他猛踩刹车，倒车灯照亮对方惊恐的脸 —— 正是上午在茶水间打翻杯子的人。
“说，谁派你来的？” 陈默揪着对方衣领按在墙上，闻到对方身上隐约的古龙水味 —— 和董事长办公室的香氛一模一样。保洁工颤抖着掏出手机，相册里存着数十张陈默出入经侦局的照片，最新一张里，他手里的蓝色 U 盘清晰可见。
凌晨四点，陈默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，面前摆着三个物件：硬盘、录音笔、染血的珍珠耳钉（从保洁工身上搜出的林静物品）。他打开录音笔，里面是林静在走廊的低语：“董事长说了，必要时可以用‘那个’威胁他。” 背景音里，传来保险箱开启的 “咔嗒” 声。
他突然想起，上周陪董事长接待外宾时，曾见过其书房的保险箱 —— 密码锁旁有个指纹识别器，而林静作为董事会秘书，很可能拥有权限。如果保险箱里藏着更多证据...... 陈默摸出随身携带的万能钥匙，那是他从黑客朋友处得来的 “特殊工具”。
书房的密码锁显示 “错误三次锁定”，陈默深吸一口气，输入董事长生日 —— 错误。再试林静工号 —— 还是错误。当他的指尖悬在 “1118”（周天明坠楼日）上时，身后突然传来衣料摩擦声。
“陈总对密码很感兴趣？” 董事长的声音像冰锥刺进后颈，陈默转身时，看见对方手里把玩着把勃朗宁手枪，“十年前，周天明就是死在这个密码前 —— 他以为能靠这些证据扳倒我，却不知道，证据早就变了味道。”
陈默的后背抵在书柜上，指尖触到一本厚重的《资本论》。他突然想起，周天明的尸检报告里提到，死者手中攥着书页碎片，页码正是 “1118”。“所以你伪造了他的遗书，还把我牵扯进去？” 他故意将手往书里探去，触到了夹在其中的 U 盘 —— 和他常用的款式一模一样。
董事长突然笑了，枪口却稳稳指着陈默眉心：“聪明。但你以为现在的证据还能扳倒我？看看这个。” 他抛来个信封，里面是陈默与某供应商的 “合作协议”，金额栏赫然填着八百万，“上周你办公室进贼，怎么就没丢别的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