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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的血。
奉厌低低地咳了几声，他松开自己的手，把江望月向外推了推。
“快走……”
江望月还没来得及开口，一道黑影突然从她面前划过，随后重重地砸在了地上。
那双醒目的黑色羽翼让江望月瞳孔猛地一缩。
纪黎！
一声低笑在门口响起，同样拢着一双翅翼的雄性兽人出现在了江望月面前。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眼中闪过一丝怀念。
“又见面了，当年是我亲手将你交给了守灵人，没想到现在也是我来送你走这最后一程。”
一个名字在江望月的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她单手揽着奉厌，带着他缓缓站直了身子。
目光扫过挣扎着起身的纪黎，江望月掩去担忧，低声道出了他的身份。
“菲尔斯。”
菲尔斯意外地挑眉，随即又笑了。
“是我。”
江望月挥手示意纪黎不要轻举妄动，他显然不是菲尔斯的对手，硬拼没有任何意义。
更何况，她还有一件事需要确认一下。
等她确认了，再动手也不迟。
江望月一边想着，一边抬头看向菲尔斯的身后，平静地说道：“莫忧，出来。”
不大的包厢在江望月话音落下后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。
菲尔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随即又尽数变成了玩味。
江望月将奉厌交给纪黎，再次开口。
“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？想杀我，那就自己站到我面前来。”
“否则，你可不算完成任务。”
江望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，却让暗处的莫忧心惊。
【她怎么会知道这是我的任务？！】
【蠢货！还等什么？立刻去杀了江望月！】
两道声音接连在耳边响起。
前者惊疑不定，后者则是充满了江望月熟悉的阴冷和不耐。
她垂下眼眸，心中已经有了答案。
莫忧那个所谓的系统，就是守灵人。
看来当年澜雪那一击并没有真正的杀死他。
或者说，死的只是他的肉体，他的意识却是一直存在着。
直到死去的十一年后，他才以另外一种方式重新出现，将莫忧的意识塞进了自己的体内。
听到响起的脚步声，江望月轻呼出了一口气，抬头看向来人。
莫忧手中紧握一把泛着寒芒的匕首，从暗处走出，满脸怨毒地站到了江望月的面前。
都是因为她！
如果没有江望月，自己又怎么会一次次遭受系统的惩罚？！
想到那锥心蚀骨的痛苦，莫忧顿时打了个冷颤，立刻释放出精神力朝着江望月涌去。
纪黎和奉厌刚要上前，一股他们极为熟悉且柔和的精神力瞬间将他们拦在了那里。
“江望月！你要干什么？！”
奉厌急切地叫着她的名字。
江望月摇摇头，“不急，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“这个问题，是问你的，菲尔斯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