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三大天族
- 双男主天阳神界大战,七神君与神界之主战死其三,其余四人化作石碑,护佑神界。千年后,八人尽数进入轮回。七神君中实力最强的两位最后进入轮回,降生之后,因为引发天地异象,家族遭受围攻,两位少族长被迫跟随家奴出走。多年后重新被找回,在一次势力大比中,天封柳被神击杀,在护族神的帮助下进行转世。恢复记忆后,与天封央再续前缘。但...
- 祠念灵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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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羡阳的刀疤脸忽然柔和,用铁锤敲了敲淬火池边缘:"那小子走后,老子总在夜里听见炉子里有碎瓷说话。"他踢了踢墙角的"刘记"酒坛,坛身裂纹里渗出的酒香,竟混着当年陈平安留下的剑气,"说什么'金之锁要铸剑师的念',老子的念,就是守着这些碎瓷不被妖雾啃了。"
赊月忽然将发簪取下,瓷片与铸剑炉中碎瓷共鸣,十二道剑气冲天而起,每道剑气都系着守关人的往生牌位虚影:"陈平安在长城说过,碎瓷片是凡人的念想凝成的。"她的声音轻得像炉中火星,"所以老子的剑,专斩那些想啃食念想的妖物。"
话音未落,巷口传来妖螺的尖啸。十二只磨盘大的妖螺破土而出,螺壳上的吞星文与铸剑炉产生逆共鸣,淬火池的水竟开始结冰。却裳的剑穗碎瓷发出强光,映出螺壳内侧刻着的,正是当年陈平安为战死兄弟刻的护心咒。
"奶奶的!"刘羡阳的铁锤砸在砧板上,溅出的火星竟化作剑形,将妖螺喷出的黑雾灼出窟窿,"在老子的地盘撒野,当老子的淬火池是摆设?"他抓起未完工的剑胚,胚体碎瓷突然爆发出长城烽火般的光芒,妖螺壳上的咒文瞬间崩裂。
赊月的剑已如电闪,剑穗碎瓷与丹月的问心镜相缠,在雾中显露出陈平安当年守关的背影。她每斩一剑,就有守关人虚影从螺壳中挣脱,手中握着的,皆是刘羡阳铸的碎瓷剑,剑身上"护"字剑痕在雨中格外醒目。
当最后一只妖螺化作雾水,铸剑炉突然喷出七彩金光,一块完整的"金"字碎瓷悬浮空中,瓷面刻着陈平安的字迹:"金之锁开,念之锁亦开。"刘羡阳将碎瓷抛给却裳,忽然从柜台底下摸出个油纸包:"给你们的。"
打开油纸,里面是十二块刻着守关人姓名的碎瓷片,每块边缘都有细微的锤印:"那小子走时说,要是有人来取锁,就把这些念想交给他们。"刘羡阳擦着铁锤上的妖血,望向铺外渐密的雨幕,已有百姓提着写有"平安"的灯笼走来。
商清影的琴弦轻颤,奏出铁锤声与灯笼摇曳的节奏:"这些灯笼..."赊月倚着门框轻笑,发簪碎瓷在灯光中泛着暖红:"是老子教他们刻的。陈平安说,人间的念想,要像铸剑炉的火,风吹不灭,雨淋不熄。"
夜更深时,三人告辞离去。丹月握着"金"字碎瓷,发现瓷片边缘刻着极小的"刘"字,与赊月发簪上的"赊"字首尾相衔。却裳的剑柄碎瓷与远处灯笼共鸣,竟在夜空中拼出"归"字,每笔划都带着铸剑炉的温度。
"师兄,"商清影指着琴面上新显的字迹,"《耕战录》说,金之锁解,南疆的刻碑人该等急了。"他回头望向铁匠铺,刘羡阳正往淬火池里添柴,火光映着墙上陈平安的旧物,"刘大爷和赊月姐,把碎瓷刻进了凡人的念想里,也把归乡路刻进了人心。"
却裳点头,剑穗碎瓷与腰间佩饰相触,响起细碎的剑鸣。他知道,在宝瓶洲的每个角落,都有这样的人,用锤子、用剑、用发簪,守护着陈平安留下的碎瓷,就像当年在长城,他们用血肉之躯守护人间。
铁匠铺内,刘羡阳打开陈平安留下的旧酒坛,酒香混着碎瓷暖意扑面而来。赊月望着墙上歪扭的"赊月"绣绷,忽然轻笑:"等望乡门开,咱们带着这些碎瓷去长城城头,让那小子看看,人间的念想,比他当年刻的碑还牢。"
雾气裹着灯火漫过小镇,这次的雾里有铸剑炉的火星、灯笼的柔光,更有陈平安留在宝瓶洲的剑意——那是凡人用念想铸成的护心锁,也是照亮归乡路的长明灯。
宝瓶洲的蝉鸣漫过青石板时,铁匠铺的木门上突然贴满了红漆碎瓷片。丹月袖中罗盘指针不再震颤,反而稳稳指向屋檐下悬挂的两盏红灯笼——灯笼骨架是用剑气长城的断剑熔铸,灯面绘着刘羡阳与赊月并肩持剑的剪影,边缘嵌着细碎的护心瓷片。
"师兄,这灯笼上的云纹..."商清影的七弦琴难得地绷着喜庆的宫调,琴弦上系着赊月送来的碎瓷穗子,"是赊月姐用烽火丝绣的,每针都藏着'护'字剑意。"
却裳望着铁匠铺前的长街,平日摆摊的铁匠、绣娘、酒肆老板皆捧着碎瓷碗赶来,碗底都刻着"平安"二字。淬火池旁支起的木架上,挂着刘羡阳新铸的双剑,剑穗用赊月的发簪碎瓷与他的淬火绳编成,在微风中碰撞出细碎的清响。
"青冥的仙子们到了!"刘羡阳的洪钟嗓门惊飞檐角麻雀,他罕见地穿着半旧青衫,左眼角刀疤抹了点朱砂,腰间悬着的不再是碎瓷佩饰,而是串着赊月发簪碎瓷的红绳,"老子这辈子没办过酒席,你们青冥的规矩,老子只认陈平安说的——酒要够烈,剑要够利,新娘子要够凶。"
赊月挎着剑从内间走出,鬓角换了支嵌着完整"赊"字碎瓷的银簪,剑穗上系着刘羡阳用铸剑炉余火熔铸的赤链。她踢了踢刘羡阳的脚跟,剑尖却温柔地划过他腰间红绳:"少废话,你答应的三坛雾酿呢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