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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云苓的视线在面前几个女人的身上扫过，声音低沉地继续道：
“谁家好人家会买媳妇啊，买媳妇的都是家里穷得要死，或者本人有点问题，十里八乡都娶不着媳妇的穷山沟。”
“要是嫁给一个像样的也就罢了，顶多是日子苦一点，可若是嫁给一个暴虐的，或者是一个五六十的老头子呢！”
“你们就甘心花一样的年纪，就此葬送了吗？”
众人沉默。
其中一个干瘦的女子抬眸质问：“不甘心又如何，我们就算能从这道门出去，就能活着回到家吗？即便活着回到家，家人也还是会将我们再卖一次。”
“我们也没有退路啊！”
牧云苓就感觉气血翻涌，心里的怒气呼啦一下冒了出来。
她忍不住声音激昂地道：
“什么叫没有退路？”
“你们连未知的恐惧都不在乎，还在乎去面对过去吗？”
“那个被继母卖掉的姑娘，你为什么不回去把你继母卖了？”
“那个被叔叔卖掉的，你回去，把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，告诉他，下次再敢打你的主意，就把他剁了喂猪。”
“就问他怕不怕！”
“我们连死都不怕了，还会怕报仇吗？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呗，好歹我们也能拼杀出一条血路！”
“你们记住了，光脚不怕穿鞋的，他们那些贪生怕死见利忘义的最怕我们这些疯起来连命都不要的。”
“但首先，你们得从这里出去，得先让自己疯起来！”
“只有我们疯癫了，我们不怕死了，他们才会怕我们！”
她的慷慨激昂让越来越多的女孩抬起头。
原本麻木而绝望的眸子里泛起了希望的光芒。
“好，我们从这里出去，你说我们要怎么做！”
“对，你说吧，我们怎么做才能从这里出去！”
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，场面也跟着激荡起来。
牧云苓松了口气，她扬声道：“据我观察，出门后右边的那个屋子是厨房，里面一定有菜刀棒子什么的。”
“左边是柴房，也会有砍刀一类的工具，总之，你们出去后各自寻找工具，但是不要出声。”
“我回到前面去伺机而动，若是前面乱起来，你们就冲出去，看到他们就砍，就砸，就往死里揍。”
“今晚，只要我们成功从这里出去，才能有机会回去报仇。”
“明白吗？”
几个女人率先出声回应：“明白！”
她们的声音落地，越来越多的女人回应：“明白。”
“明白！”
“我们明白！”
牧云苓看到这些女孩眼底的仇恨之火，她的血也跟着沸腾起来。
她转头到了栏杆面前，伸手抓住两根铁管。
用力！
栏杆并不算太粗，阻拦一般女人足够了，若是阻拦牧云苓还是远远不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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