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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云苓这么一问，他想都不想地回答：“我陪着安院长出来见一个客户。”
他们医院想要从国外买一个设备。听说能照出人的器官，据说这东西叫什么B超。
如果引进来就可以看到肚子里还在生长的孩子。
听说那设备能照出脑子里的血管，有没有瘀血和肿瘤啥的，一照就出来了。
只是，那设备很贵很贵，新的买不起，人家国外也不肯卖。
他们只能打二手的主意。
他通过同学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个门路，如果能够用低廉的价格把二手B超机买进来，在整个医院都可以扬眉吐气。
刚才他已经和院长进去与对方谈了，但进门前瞟见牧云苓和一个挺好看的男同志在外面大厅里吃饭。
尤其是看到牧云苓朝着那个男人勾唇笑了一下。
那个笑容是他从来未曾见过的。
不但灿烂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愉悦感。
他哪里知道，牧云苓那个叫姨母笑。
是看出来白建民对卢方圆有意思，所以发出的暧昧般会心的笑意。
这种笑容，他自然不会看到，牧云苓疯了才会对着他这么笑。
再说，打从结婚后，他对媳妇的嫌弃便显而易见，尤其在生了孩子后，对她的鄙夷是丝毫不加掩饰了。
这几年里，孩子、家庭的重担和丈夫的精神劈腿三重的夹击下，要是她还能笑得出来那就真是出鬼了。
但陈凯完全不了解情况，他跟着安院长在包厢里和人谈话时便有些心不在焉。
全身都不得劲儿，眼前总是浮现出牧云苓朝着那个男同志笑的样子。
屁股底下就跟按了轴承一样，怎么也坐不住了。
无奈下，借口上厕所出来了。
刚刚跑到大厅里，便听到牧云苓说相亲，所以他瞬间炸了毛。
牧云苓没心思搭理他，甩了一句：“我还有事，各忙各的吧！”
说完转身往大厅里去。
却被陈凯一把抓住了手腕：“等一等，我们谈谈离婚的事！”
牧云苓蹙眉，甩开他的手冷冷地道：“长话短说，我没空和你废话。”
陈凯有点黯然，啥时候开始这女人对他如此没有耐心了。
“不知道是谁写了举报信，现在医院里都传开了，说我生活作风有问题。”
“云苓，你知道的，我对如烟就是姐夫对小姨子的关心，绝对没有别的。”
“但是，为了如烟的名声，我还是决定先和你离婚！这样也算给如烟一个交代。”
牧云苓愣住了，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他：“陈凯，你还是男人吗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