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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胤皇城,朱雀大街。
往日繁华的街道此刻一片狼藉,青石板路面上散落着破碎的灯笼、翻倒的货摊和几滩触目惊心的血迹。
空气中弥漫着硝烟、血腥和一种令人作呕的焦糊肉味。
数十名金吾卫手持长戟,将街道两端封锁得水泄不通,铁甲森然的面容下藏着掩饰不住的惊惶。
陆九霄被围在街道中央,四周是横七竖八的衙役尸体——他们胸前都有一道凌厉的刀痕,正是仵作刀留下的独特伤口,而他手中,那柄标志性的仵作刀正滴着血。
"陆九霄!你还有何话说?!"
金吾卫统领赵寒山厉声喝道,手中长戟直指陆九霄咽喉,"昨夜刺杀工部侍郎,今日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屠戮衙役!天机阁通缉令果然没错,你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妖人!"
陆九霄熔金的右瞳微微收缩,视野边缘的数据流疯狂闪烁。
颅内晶簇的剧痛与眼前荒谬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——他明明刚从北邙山赶回皇城,却莫名其妙成了当街杀人的凶犯。
"赵统领,"陆九霄声音低沉,强压怒火,"这些人不是我杀的,一刻钟前我刚到皇城,有城门守军可以作证。"
"放屁!"
一名躲在金吾卫身后的幸存衙役颤抖着指认,"就是你!穿着这身衣服,拿着这把刀!我亲眼看着你割开了王捕头的喉咙!"
洛清雪和墨子期从人群中挤出。
洛清雪金眸中怒火燃烧,沧溟戟横在身前;墨子期的机械臂铠"惊蛰"发出危险嗡鸣。
"荒唐!我们三人同行入城,何来杀人时间?"洛清雪声音清冷如霜。
"那这又作何解释?!"
赵寒山猛地掀开脚边一具尸体上盖着的白布——赫然是另一个"陆九霄"!
同样的玄色劲装,同样的仵作刀,甚至连眉宇间的冷峻都如出一辙,唯一不同的是,这个"陆九霄"胸口插着一把衙役的佩刀,已然气绝。
空气瞬间凝固。
"两个…陆九霄?"墨子期倒吸一口凉气,机械臂的齿轮咔咔作响。
陆九霄熔金的右瞳死死盯着地上那具"自己"的尸体,脑中晶簇数据库疯狂运转。
【警告!检测到生物复制体!基因相似度99.9%…差异点:███(扫描中)…】
他忽然想起归墟实验室中看到的克隆技术资料,以及谢明远克隆体的记忆碎片。
"是克隆体。"陆九霄声音冰冷,"有人复制了我。"
仿佛为了印证他的猜测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
只见又一个"陆九霄"从街角转出,手持染血的仵作刀,身后是几名惊慌奔逃的百姓。
"在那里!又出现一个!"金吾卫中有人惊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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