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省委第三会议室，晨光透过纱帘落在环形会议桌上。吴欢将发言稿放在左手边，右手边是辐射检测仪——此刻指针正微微颤动。
"今天我们学习的是关于生态文明建设的相关内容。"谭志明翻开文件，腕间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过冷光，"先请环保厅通报中央督察整改情况。"
环保厅长刚念到"临江厂已完成超低排放改造"，吴欢的检测仪突然发出"滴"的一声。声音不大，却让谭志明的手指顿在了文件边缘。
"我补充个数据。"吴欢按下遥控器，投影仪显示出冷却塔地下室的执法录像，"实际排放超标173倍，而且——"他放大铅罐上的TKY标签，"这些'德国设备'里装的是贿赂金，不是环保设施。"
会议室温度骤降。
谭志明端起茶杯，水面映出他眼底闪过的寒光："个别现象不能否定全省成绩。"
"那这个呢？"吴欢切换画面，东吴港规划图与1998年辐射污染带完美重合，"规划中的保税区，正好建在当年核废料走私的埋藏点上。"
沈国华突然咳嗽着插话："老谭，你女婿的华建集团，好像中了这个标？"
谭志明的茶杯"咔"地磕在桌面上。吴欢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疤痕变成了青紫色。
"招商引资要算大账。"谭志明翻开笔记本，露出里面东吴港的效益预测表，"建成后年吞吐量2亿吨，GDP拉动——"
"还会拉动癌症发病率。"吴欢放出港务局内部文件截图，"施工方反映，打桩时钻出大量铅罐，被要求'就地回填'。"
会议室门突然被推开。省纪委书记带着两名干警走进来："谭志明同志，请配合调查你与德国HK航运的资金往来问题。"
谭志明缓缓起身，右手悄悄按了下腕表侧面的按钮。吴欢的辐射检测仪瞬间爆发出刺耳警报——读数飙升到致死量的300倍。
"都别动！"谭志明掀开腕表，露出里面微型放射源，"这是钴-60，足够让在场各位半年内陆续......" 他话没说完，沈国华突然将茶杯砸向投影仪。
灯光熄灭的瞬间，吴欢扑向谭志明，检测仪重重砸在那块改装过的百达翡丽上。
表盘碎裂的声音中，干警一拥而上。谭志明被按倒在地时，吴欢看到他无名指上的疤痕正在渗血——那不是伤疤，而是植入皮下的微型装置接口。
"快疏散整栋楼！"沈国华拽起吴欢就往门外跑，"那块表是触发装置，真的放射源在......" 巨响打断了他的话。窗外，东吴港方向腾起巨大的蘑菇云。
港区监控室里，唐永涛盯着屏幕上炸开的保税区工地，颤抖着拨通吴欢电话："他们启动了B区处置程序......铅罐下面埋着军用级铯-137......"
烟尘散去后，监控画面显示爆炸中心不是预想的深坑，而是一个直径五十米的完美圆形——就像规划图纸上的那个红圈。
听到这个消息，吴欢的脑子一片空白。这些家伙，简直丧尽天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