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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禾是发起人，但她更专注于美术和核心玩法的打磨，团队管理和技术架构的重担，需要您这样的定海神针。”
“工作室的方向，您说了算。”
他看着周振华镜片后的眼睛，“第二，在薪资待遇上，我不会让您因为选择理想而降低生活品质。”
“我了解过您之前的职级和薪酬范围。我这边，可以在这个基础上，给您翻倍。”
“翻倍？”
周振华端着茶杯的手明显顿了一下，镜片后的瞳孔似乎收缩了一瞬。
这个数字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期。他在腾龙的位置不低，年薪相当可观，翻倍意味着一个足以让任何人侧目的天文数字。
他放下茶杯，手指轻轻敲着桌面，陷入了沉默。
茶餐厅的喧嚣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，只剩下煲仔饭底部米饭轻微的焦脆声和他自己略显粗重的呼吸。
过了足足一分钟，他才重新抬眼，目光复杂地看着陈述：
“陈先生，这已经不是诚意了，这简直是…豪赌。你图什么？就为了支持你女朋友的梦想？这笔投入，风险太大了。”
“是投资。”
陈述纠正道，眼神坦荡，“我相信苏禾和她的团队有做出好游戏的潜力，更相信您有能力把这种潜力变成现实。”
“游戏市场需要精品，无论大小。这是一次商业投资，只不过投资的对象恰好是我最在意的人和她的事业。”
“风险我知道，但如果成了，回报同样可观，无论是口碑还是经济上的。”
他笑了笑，带着点年轻人特有的锐气，“而且，周先生，您甘心吗？被‘优化’掉，只是因为您坚持的东西暂时不符合某些报表？”
“您真愿意去另一家大厂，重复可能同样的命运，或者去一个只把您当‘高级技术工人’的地方？”
“在这里，您有机会亲手打造一个真正属于你们理念的作品，一个能被玩家记住名字的作品。”
“失败了，我认栽；成功了，您周振华的名字，代表的将不再只是‘腾龙前技术总监’，而是真正属于你自己的杰作。”
陈述的话像一把精准的钥匙，瞬间撬开了周振华内心那道最沉重的锁。
他的不甘，他的憋屈，他对纯粹游戏性的那份近乎固执的追求，在腾龙被冰冷的“财报”二字碾碎后，一直压抑在心底。
周振华猛地吸了一口气，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，端起那杯已经温凉的冻柠茶，仰头一口气灌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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