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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她穿着软乎乎的纯棉睡衣，用毛巾包着湿头发出来时，陈述已经靠在床头刷手机了。
他也冲完了，换了身深灰色的家居服，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放松。
“过来。” 陈述放下手机，拍了拍床边。
苏禾走过去坐下。陈述伸手就把她头上的毛巾拿过去了：“低头。”
苏禾乖乖低下头。温热的毛巾裹住头发，接着是他带着点暖意的手指隔着毛巾揉搓她的发丝。
动作算不上多熟练，但挺认真，透着股笨拙的用心。毛巾吸水发出沙沙声，偶尔他指尖蹭过耳朵边或后颈，带来一阵细小的麻痒。
“我自己来吧…” 苏禾有点不自在。
“别动，” 陈述声音温和，“快了。” 他继续揉搓，直到头发不再滴水，半干蓬松了才把毛巾拿开搭到椅背上。
苏禾抬起头，话还没出口，就对上了他近在咫尺的眼睛。
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这么近了，两人之间就隔着一拳头的距离。
空气好像凝住了。苏禾呼吸都放轻了。陈述的目光慢慢扫过她的眉眼、鼻子，最后停在那两片微微张开的嘴唇上。
“苏禾…”
“嗯…” 苏禾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。
下一秒，他的嘴唇就贴了上来。
房间里只剩下唇齿厮磨的细微声响和两人越来越重的呼吸。
........
几月后。
周日。
陈述那句“找人的事交给我”说得笃定，但真操作起来，才知道什么叫大海捞针。
国内游戏行业金字塔尖就那么几家，名字响当当，但壁垒也高得吓人。
陈述的工作室如今也算小有名气，甚至连杨奇和宋义进也加入了进来，作为工作室的“次级赛道”。
工作室体量稳步增长，可在那些真正掌握核心技术和话语权的资深从业者眼里，依然只是个“网红”公司。
他尝试着在几个行业论坛潜水，也通过自己的人脉拐弯抹角地打听，得到的反馈要么是“人家在大厂待得好好的，凭啥出来冒险”，要么就是“真有本事又肯出来的，早被抢光了”。
整整一周，陈述工作室的剪辑间里，键盘敲得噼啪响，但不是在剪片子，而是在刷招聘网站、行业社区和个人作品集链接。
杨奇端着咖啡杯溜达过来，瞥了一眼陈述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简历窗口，咂咂嘴：
“老陈，你这大海捞针的架势，比我们当初剪鬼畜视频找素材还猛啊？真打算给你家苏禾淘个‘扫地僧’出来？”
“废话，”陈述头也没抬，鼠标滚轮飞快滚动，“关键是这‘僧’还得愿意出山，去我们那小破庙扫地。”
宋义进也凑了过来，一脸八卦：
“要求啥样的？技术大牛？项目经验丰富？还得有带团队经验？最好还得是那种…被大厂伤了心，或者觉得怀才不遇的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