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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子，奴婢有句话，不知当讲不当讲？”抱琴踌躇不决，不忍心打断她的幻想。
“有话直说。”明晴说得意犹未尽，为自己倒了杯茶水润润发干的嗓子，又给抱琴倒了一杯。
抱琴将写好的章程往前一推，眼中藏着深深的忧虑：“主子，奴婢知晓您心善，为奴婢们考虑得十分周全，但您也要为自己打算，还有就是您的私库……若都实施起来可能撑不住半年。”
这话说得还是委婉了。
她出宫时虽得了康熙赏赐，这些天胤禛也给了不少赏赐，但花销也不小。
什么丫鬟太监月例，小厨房膳食费……还有偶尔打赏底下人等等，哪哪都需要花钱。
这还得亏她位份低，不用时常出府应酬，省了车马费，贺礼费，制新衣和买首饰的费用。
眼下天儿倒是越发暖和，可省下不少钱，但入了冬，还会多出一笔买木炭的银子呢。
……
明晴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。
什么？她这个小院子一年竟有如此大的开销？
抱琴不忍打击她，又担心她再冒出什么花银子的新点子，不得不狠下心肠，重重点头：“最多三个月，您心爱的小厨房就要关闭了。”
明晴一脸惊恐：“真的？”
“比珍珠还真！”
“我每月不是还有庶福晋的月例银子吗？”她仍不死心地问。
“主子的月例银子，奴婢早已经算了进去。”
在抱琴严肃的回答下，明晴终于放弃挣扎，接受了自己快变成穷光蛋的事实。
她目光落在已经拟写好章程上，好似有无数洗白点在向她挥手道别，心痛不已。
抱琴见她实在为难，试探性提议道：“主子若是为难，此事还是算了吧。”
明晴摆摆手，“你先下去，让我先想想。”
“是。”抱琴转身离开，看见端坐桌前的她，轻叹口气，贴心关上房门。
明晴脑子里划过很多东西。
玻璃，她不会。
肥皂，大清本来就有。
化妆品，嗯，她也不会。
……
盘算了很多东西，明晴发现自己会的东西很简单，提炼酒精和提炼精盐。
很好，都是掉脑袋的干活！
“唉！”她长长叹了口气，无奈道：“实在不行……先算了。”
存够钱再实施也不迟。
“什么算了？”胤禛踏进门时只听到最后三个字，颇为好奇。
明晴连忙起身行礼，却因端坐太久双腿发麻，膝盖一软，踉跄着朝地上摔去，脸色吓得发白。
“俏俏。”胤禛一声惊呼，迅速冲过去接住她，后背惊出一层冷汗。
胤禛将她拉进怀里，心有余悸的轻拍着她的后背：“别怕，爷在，别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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