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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无心紧紧握住她的手，贴在自己脸上。"傻瓜，你从来不是累赘..."他声音哽咽，"是我不好，不该把这危险的秘籍带回来..."
五叶一枝花眼中泛起泪光，与嘴角的血迹混在一起。"花无心...我..."她似乎想说什么，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大口鲜血喷涌而出。
花无心慌忙点她几处大穴，却无济于事。他能感觉到怀中人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，却无能为力。
"告诉我...如果有来世..."五叶一枝花用尽最后的力气，紧紧抓住花无心的衣襟，"你愿意...教我武功吗...不是师徒...而是..."
她的话没能说完，眼中的光彩便永远凝固了。那只抓住花无心衣襟的手缓缓松开，垂落在地，发出一声轻响。
花无心呆若木鸡，怀中人渐渐冰冷的身体仿佛抽走了他全身的温度。他紧紧抱住五叶一枝花，将脸埋在她的发间，肩膀无声地颤抖着。
"为什么...为什么这么傻..."他喃喃自语，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。叶孤尘手持灯笼，看到院中景象时，灯笼"啪"地一声掉在地上。
"这...五叶她..."叶孤尘难以置信地走近，伸手探了探五叶一枝花的鼻息，随即面色大变。
花无心抬起头，眼中布满血丝。"她偷练了星月大法..."他声音嘶哑，"是我的错...如果不是我带回这本秘籍..."
叶孤尘沉默片刻，轻轻拍了拍花无心的肩膀。"不是你的错。我们明明警告过她，这功法必须有人护法才能修炼。"
"但我应该把秘籍藏得更严实些！"花无心突然激动起来，"或者干脆毁掉它！她一向好奇，我早该想到..."
叶孤尘叹了口气，在花无心身旁蹲下。"五叶性子倔强，你我都知道。就算没有这本秘籍，她也会找其他危险的方法证明自己。"他顿了顿，"她一直...很在意你。"
花无心浑身一震，低头看着怀中仿佛只是睡去的女子，心如刀绞。那些被忽略的细节突然清晰起来——她总是找借口与他同行，每次他受伤时她眼中掩饰不住的关切，还有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间...
"我本该早点察觉..."花无心痛苦地闭上眼睛。
叶孤尘看着挚友悲痛欲绝的样子，不知该如何安慰。夜风呜咽，仿佛也在为这早逝的红颜哀悼。
"明日...我们好好安葬她吧。"叶孤尘最终只能这样说。
花无心没有回答，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五叶一枝花，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逐渐消散的温度。月光下，两颗泪珠无声地滑落，滴在五叶一枝花苍白的脸颊上，如同朝露落在凋零的花瓣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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