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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漆黑一团,残月被乌云遮蔽,只余几颗黯淡的星子点缀天际。
升仙门依山而建,层层殿宇在黑暗中如同蛰伏的巨兽。巡夜的弟子举着火把,沿着青石铺就的小径来回走动,火光映照下,他们的影子被拉得老长。
"听说门主最近得了本上古秘籍,就藏在藏书阁顶层。"一个年轻弟子压低声音对同伴说道。
"嘘!这种事也敢乱说?小心被戒律堂听见。"年长些的弟子紧张地左右张望,"再说了,藏书阁有玄铁重门把守,还有四位长老轮流值守,谁能进得去?"
两人渐行渐远,浑然不觉一道黑影从他们头顶的树梢掠过,轻盈如燕,无声无息。
花无心贴在一株古松的阴影中,黑色夜行衣与树影融为一体,只有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光。他望着不远处的七层藏书阁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"东方老贼,今夜先收点利息。"
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青铜腰牌,上面赫然刻着"万胜"二字。这是他从一个倒霉的万胜宗弟子身上得来的战利品,如今正好派上用场。
花无心身形一晃,如鬼魅般穿过几重院落,避开所有巡逻弟子,来到藏书阁下。他仰头望去,顶层窗户透出微弱灯光——果然有人值守。
"可惜,你们拦不住我。"
他深吸一口气,体内真气流转,脚尖轻点地面,整个人如离弦之箭直冲而上。每到一层,他都在飞檐翘角上借力,动作行云流水,没有发出半点声响。
第五层窗口,花无心突然停下,右手成爪,竟生生插入坚硬的青石墙壁,稳住身形。他侧耳倾听,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——值守的长老正在打坐调息。
花无心左手一翻,三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出现在指间。他轻轻吹了口气,银针穿过窗纸缝隙,准确无误地刺入长老颈后穴道。那长老身子一僵,随即软倒,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。
"睡个好觉吧,老东西。"
他撬开窗户翻身而入,动作轻盈如猫。藏书阁内书香墨气扑面而来,一排排书架整齐排列,上面摆满了各式典籍。花无心对这些视若无睹,径直走向最里侧的暗格。
"《玄天宝录》...应该就在这里。"
他手指在墙壁上轻轻敲击,忽然在某处停下,掌心贴在冰凉的石壁上,内力一吐。"咔嗒"一声轻响,一块石砖凹陷下去,露出里面的暗格。
暗格中静静躺着一本泛黄的古籍,封面上三个烫金大字已经有些褪色。花无心眼中闪过一丝激动,却没有立即取走,反而从怀中掏出一本几乎一模一样的书放了进去。
"偷?太便宜你们了。"他冷笑一声,"我要让你们自相残杀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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