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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希月看到她，想到做了大半辈子鱼的楚瑞霖，再道：“除了糖糖，还有鱼，湘湘想吃鱼吗？”
“小鱼？湘湘爱吃小鱼。”楚湘高兴直蹦跳。
李希月眼睛酸胀，原来她都记得。
“咱们快点玩睡觉游戏吧，湘湘要赢。”楚湘跑过来迫不及待说。
李希月点点头，和她一起躺到床上。
楚湘一手握着糖，一手抓着小老虎，兴奋得根本睡不着，她一下嗅嗅糖，一下亲亲小老虎，言行举止充满了天真和稚嫩。
李希月笑看着她，幸好，这些年来，她不曾感受世间冷暖，一直像个孩子一样，开心快乐地活着。
宫野皓天对她很好，并没有伤害她，还费尽心机替她治病。
只是，如果她的病好了，她该怎么面对他呢？
李希月想了想问：“湘湘最喜欢谁？”
“是小天哥哥。”楚湘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，掰着手指数，“小天哥哥给湘湘讲故事，吃好吃的，穿漂亮裙子，还陪湘湘玩，湘湘最喜欢他啦。”
门口的叶天听到她的话，嘴角不受控制上扬，有她这句话，他觉得所做的一切都值了。
“那湘湘还记得爸爸妈妈吗？”李希月再问。
楚湘拧起好看的眉，想啊想，想啊想，什么也没想起来，但脑中那个声音又出现了，她不受控制说道：“回家，湘湘要回家，回家……”
她爬起来就要走，李希月拉住她，将她按回去，“好，送湘湘回家，等湘湘睡着，就到家了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楚湘歪着脑袋问。
李希月保证，“对，等醒了，你一定就在家里了。”
楚湘这才安静下来，闭上眼睛，“那湘湘睡觉觉啦。”
“睡吧。”李希月一边轻轻拍着她，一边低声唱起儿歌，“一闪一闪亮晶晶，满天都是小星星，挂在天上放光明，好像许多小眼睛……”
楚湘在柔美的歌声中慢慢睡了过去，睡着了手中还紧紧握着糖和小老虎。
门口的叶天静静听着，心中疑惑，这是什么歌？为什么他从没听到过？
“湘湘，睡着了吗？”李希月轻声唤。
楚湘没有回应，呼吸轻而均匀。
李希月确定她睡着后，起身拿起桌上的针和药水，快速给她打了一针。
药水进入身体，楚湘呼吸声变沉，任李希月如何摇晃也没有反应。
李希月放下针，看向门口，眸光幽暗。
叶天一直在外面等着，屋里除了起初有声音，后来就再没有声响，他焦急等着，但并没有打扰。
直到午饭时分，房门才打开，李希月从屋里走出来，他急问：“怎么样了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