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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爷子嘴角一抽：“你才五岁，不用这样。”
“什么年龄都不可以！”
莫云有些生气了。
江炙桉拍了拍手，吸引了莫云和老爷子的注意力：“去我们这里的厕所，顺便把你衣服换了。”
莫云这回不等老爷子答不答应，从包里掏了纸就跑。
温医生立即跟上，但被江炙桉的人拦了下来。
江炙桉眼皮掀起：“我说了，陈家人不能进屋，厕所也不行。”
厕所比较远，没有和用来生活的蓝皮小屋挤在一起，莫云飞速开门进去，然后把门关上。
刚要脱裤子，就有一双手托住了她的屁股。
莫云一愣，刚要尖叫出声，一双手就捂住了她的嘴。
闻到那熟悉的味道，莫云愣了一下，瞳孔一缩，厕所里的灯打开，秦老头那种枯瘦皱巴的老脸出现在门后面。
云朵站了起来，收回托住莫云屁股的手，她刚想说话，莫云就捂住了脖子上的项圈，然后摇头，示意两人不要说话。
云朵知道项圈上有监听器这事她在蛋仔里就知道了，于是拿出笔记本，写：“你应该谢谢我，不然此刻你就当着老头的面把裤子脱了。”
莫云看到云朵并不意外，只是不解秦老头为什么出现在这里。
“等一下……让我理一下……”
莫云捂着脑袋。
云朵，或者说是寄生在云朵身体里的恶鬼夕阳摊手，写：“是这老头死皮赖脸跟上来的，跟我无关。”
莫云有点虚脱，拱开夕阳，坐在马桶上。
“二爷，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秦老头略微有些心虚：“我一个人怪无聊的，想着你离了我不行，就……”
秦老头看起来并不狼狈，但手背有擦伤，下巴还有淤青。
莫云脸色很沉：“你不是答应过我，不再掺和我的事吗？”
秦老头愣了一下，也知道莫云生气了，于是抿唇沉默了好久，在笔记本上写：“你离开的那天晚上，让我给你算了一卦。”
“我算出大凶之卦，但知道劝不住你。”
“你跟我说：勿因卦吉而不为勿，勿因卦凶而不往。无论吉凶都义无反顾去做的时候，才有资格问天意。”
莫云沉默了。
这就是那天晚上，三人谁都没有提去睡觉的原因。
因为卦象显示，她此去，有去无回。
“莫云，你说看到了大哥死亡的结局，但你没有看到我的结局，所以，我跟你过来，不一定会死。”
“那要是死了呢？！要是你的结局我暂时没有看到呢？！”
莫云忽然爆发，写字非常用力甚至笔尖划破纸张，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秦老头叹息一声，掏出纸往莫云脸上擦：“那我也不亏啊。”
“小狗子，老头子我没有什么家人，我早就把你和大哥当家人了。”
“要是死的时候在你身边，还有人能真心送我一程。老了不就图死的时候，能有人真心送一程吗？”
“谁让你是我这个孤寡老头唯二的家人呢。你这丫头是这回是死卦，不过你命硬，肯定死我后头，刚好，我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，为难你一下，先给我送了，老头子我先下去，给你开路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