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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两兄妹都转头去看方秋水。
这么多年过来，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方秋水闯祸。
“师傅，书是您——”
方秋水打断巴图尔的话，“再说话我直接判你输。”
巴图尔果然没了声响，对面的乌雅抿着唇，非常努力地不让自己笑出来，认识方秋水那么多年，两兄妹怎么也没想到，他们这位稳重的师傅也会有闯祸的时候。
方秋水口中的书，是一本老王爷珍藏了许多年的古书，书从京师一直带到现在，尽管已经可以倒背如流，老王爷依旧在翻看的书。
就是这样一本珍贵的书，被方秋水不小心扯坏了，尽管这不是她故意为之，但书坏了就是坏了。
原本方秋水打算自己去认，半路上想到她还是巴图尔的师傅，心里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，感觉自己这个师傅实在没脸见人，导致她没敢跑去认，只能先偷偷将书收起来。
乌雅打破沉默，“我敢赌啊，巴图尔你敢吗？”
“当然敢，再说未必是我输，乌雅你输的可能性更大。”巴图尔笑着应承下来，这场赌局就得要乌雅输，反正到时候他爹一定不舍得责骂乌雅。
“那就开始，一局定胜负。”
两兄妹都格外较真，每一步棋都下得格外慎重。
【宿主，你的长进太大了，以前你还只坑解雨臣一个人，现在连带着黑瞎子和乌雅一起坑，真是进步飞速。】
【没办法，换做以前我自己就去认错，可现在我偏偏是他们的师傅，我还想要点面子，这种错误不能发生在我身上，得找人背锅才行。】
话还没说完，乌雅欢呼一声，“你输了！”
方秋水看一眼棋盘，随即又望向巴图尔，“小齐，轻敌了吧？”
巴图尔捏着手里的黑子，他没有轻敌，反而是让乌雅耍了，没想到乌雅会留下三个破绽，让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赢下棋局。
“唉。”
“叹什么气，该不会巴图尔你想耍赖吧？”
“我没想耍赖。”巴图尔扮装伤心的模样，“就是一想到晚点爹又要打我罚我，唉，我的命真苦啊。”
“愿赌服输，不许装可怜！”
乌雅已经和巴图尔掰扯起来，反而是边上的方秋水心情微妙，说到底闯祸的人是她，现在找个替罪羊确实也说不太过去。
“好了。”方秋水拉住乌雅，“刚才我同你们开玩笑呢，老爷的书没坏，我晚点就把书给他送回去了。”
“我就说嘛，师傅您又不是巴图尔，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您身上！”乌雅拉起方秋水去另一边的桌子坐下，说起她刚才是怎么赢下巴图尔。
吃完晚饭，方秋水忐忑地往书房去，打算早点跟老王爷坦白。
敲开书房的门，巴图尔跪在地上，手里还拿着那本被扯坏的书，面前是拿着戒尺正在大发雷霆的老王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