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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，渐离。”
林然望着躺在地上呼吸微弱的渐离，眨了眨眸子，问：
“你是在睡觉吗？”
渐离：“……”
如果不出意外，他很明显是昏倒了吧。
渐离眼皮昏沉，大脑浑浊，但意识却格外清醒，许久，他动了动嘴唇。
“是的，我在睡觉。”
“你可以扶我过去睡吗？”
“这地有点冰还有点硌。”他语气真诚，没半点虚假。
“不行。”林然立马拒绝，也就地而坐，“我可以等你睡醒。”
渐离闭着的眼睛狠狠抽动两下，干裂的嘴唇蠕动半天，憋了半天，还是没憋出什么话来。
“那，好吧，我睡会。”
“你就当自己家，随便逛逛。”
说完，渐离就跟死了一样，一动不动。
林然盯着他再无起伏的胸口，她蹙眉，“渐离，你死了吗？”
“……对，我是得死一会。”
沙哑的声音是从耳畔响起，无奈解答。
“你不用顾及我，到处逛逛吧，我醒了会来找你的。”渐离的声音愈说愈小，直至消失。
见林然当即转身就要走。
渐离：“……”
原本昏昏欲睡的他都要被气醒了，他咬着牙齿，一字一句道。
“不是逛后面，逛前面。”
“后面为什么不能走？”林然停住脚步，随着她推开大门，整个人却蓦地一滞。
来时的走廊已经不见了，望眼过去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。
伴随着，林然试探般抬起一条腿踏入黑暗之中，两道红光猛然从深处亮起。
“客人……私闯民宅……”
“犯法……”
“要被吃掉哦。”
嘶哑的声音自深处响起，冰冷的红光望着林然，闻言，林然微微歪头，挑衅般双脚踩入黑暗。
“……”
“客人，您开心就好哦……”那声音无奈极了。
随着林然再靠近两步，那声音立马凄厉惨叫起来，只听“嘶嘶”的声不绝于耳，“沙沙”声自黑暗传出。
“快挖！快挖！那蝼蚁过来了！”
“我绝不允许我这副模样被人类看见！”
“在挖了呜呜呜，别打了呜。”
随着对话声消失，林然走到深处时，只见墙角刨了个小洞，发出声音的生物消失了。
“林然，你吓到它们了。”
渐离颇有无奈，轻声开口，“你回来。”
“喔。”林然乖巧走了回去，顺手关掉门，结果不等渐离欣慰开口，她再次推开门。
渐离：“……”
外面的场景变了，这次不再是无尽黑暗，而是断崖，浪声滚滚的水声，泛着黑色的水潭，此刻汹涌澎湃，波涛滚滚。
渐离见林然往前一步，梗着脖子问：
“别告诉我，你想跳下去……”
林然身体一跃，跳下断崖。
视线一花，意外发现自己站在“尸体”渐离身后不远处。
渐离声音压抑着无奈，却没发怒，仿佛已经习以为常，“林然，你能不能让我安稳睡会……”
“你果然能控制幻月的所有地方。”林然得出结论，自顾自回。
“你也太谨慎了，关于幻月，我醒来会全部告诉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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