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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松礼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些，随后他一声轻笑，“也许是这段时间太累了。”
“注意休息，程老。”涟漪神色如常地说道，语气非常平淡让人听不出什么感情，仿佛只是在客套。
程松礼看了看这位秘书，她总是这样一副冷淡的模样，唯一让她有情绪波动的还是昨天李修侦查小队全灭的事情。
除此之外，她的表情总是一成不变的冷静，甚至隐隐透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。
甚至于末世早期都没有让她有过失态。
当然，也不怪昨天那个小队全灭让她有些慌乱，毕竟李修这个人，算是和张佩风一个水平的异能者，只不过一个战斗稳扎稳打，另一个灵活多变罢了。
李修的损失让程松礼也非常难受，这是封都的损失，但末世就是这样，甚至于今天他们可能还在这里笑着聊天，明天就不知道变成了哪儿的亡灵。
程松礼看向秘书，微微叹了口气，正准备说什么时，他忽然从秘书面无表情的脸上见到了第二次变色，而且这次的表情要更加严重。
那是一种骇然失色的神情。
紧接着，涟漪忽然捂嘴咳了起来，她深呼吸了几下，才抬起头来，艰难地说道：“程老，我放在封都北的一颗「探子」，被子弹击毁了。”
“子弹？！”程松礼的反应显然更大，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。
涟漪的「探子」就是她的探测点，是她的能力，相当于远程摄像头，用来侦察警戒。
他手腕上的机械表，就是经过涟漪转化的「探子」，所以他才能通过这个和涟漪通讯，将她叫到办公室来。
同样的，涟漪可以将任何东西转化为「探子」，这使得她成为了封都的通讯中心，所以程松礼那句“她对基地很重要，你不能碰她”，其实比表面上的还要重要的多。
EMP让人类文明的通讯手段几乎完全失效，而涟漪的存在却可以弥补这一点，起码让“移动通信”又变成了可能。
话说回来，涟漪的「探子」可以是任何东西，且转化后也不会有丝毫的异能波动，这意味着，除非对方的感知强大到无法想象，否则不可能察觉到有个「探子」在观测他。
可现在，「探子」被打掉了，而且还是子弹……
什么能使用子弹呢？人类……
“涟漪，能看清是什么人吗？”
涟漪眉头紧锁，不断地摇头，“看不清，画面中只是看到一枚子弹飞来，随后那个视角就消失了。”
她反复回忆，最终确定，那枚子弹，似乎比一般的枪械大很多，而且最重要的是突然出现的。
她的「探子」可以看到周围的所有景象，而回忆中，那颗子弹从某处忽然凭空出现，甚至在离地六七米的位置，然后直直地朝着它射来。
那么对方肯定是在她都没有注意到时，就已经发现了这枚「探子」。
可她当初留下的「探子」，是一团半埋在雪地里的雪团啊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