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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的不多。”他往前倾了倾，声音放得更低，像在说什么秘密，“一个文件名。”
V突然笑了，笑得肩膀发抖，可眼底的恐惧藏不住：“塞壬计划（Project_Siren）……你以为知道这个就能——”
“够了。”裴玄澈站起身，整理袖扣的动作慢条斯理，“张警官，麻烦给V先生换间有空调的审讯室。”他瞥向V青白的脸，“毕竟，你上线可能想知道，是谁把‘完美棋子’的信息卖给了警察。”
门合上的刹那，V终于吼出声：“是加密文件！在云端！密码是……是茜茜（cici）的生日！”
沈扶黎的脚步顿在走廊尽头。
她望着裴玄澈走过来，对方大衣领角还沾着审讯室的消毒水味，可眼底燃着一簇她熟悉的火——那是当年他在后台把她堵在化妆间，说“沈扶黎，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”时的光。
“茜茜的生日。”她重复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颈间的银链——链坠里嵌着她十六岁时录的第一首小样，只有裴玄澈知道。
裴玄澈握住她的手，放在自己心口：“李明已经在破解了。”
凌晨四点的裴宅书房，键盘敲击声像密集的鼓点。
李明的发梢翘着，眼镜滑到鼻尖，屏幕上的代码流得比他说话还快：“云端服务器在冰岛，套了七道防火墙……靠，这小子用茜茜的生日当密码，简直是嘲讽。”
“叮”的一声，加密文件弹出。
沈扶黎凑过去，看清标题的瞬间，后背抵上裴玄澈的胸膛——他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，像一道安全绳。
《塞壬计划：娱乐圈舆论操控与资本收割计划》
“目标：通过制造明星黑料、操控粉丝舆论、诱导股民跟风，在三个月内做空五家文娱公司股票。”李明快速往下翻，“塞壬是希腊神话里用歌声迷惑水手的海妖，他们要找的‘完美棋子’，需要有……高国民度、强情绪感染力、粉丝粘性超过90%。”
沈扶黎的指尖停在某页截图上。
那是个ID：“小黎的音乐盒”——她大学时注册的小号，发过七首未成型的小样，两年前就注销了。
截图时间是2018年3月12日，配文：“音色极具侵略性，情绪传达精准，适合培养为舆论放大器。”
“他们跟踪我五年了。”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，“从大一在社团唱《海雾》开始。”
裴玄澈的手指扣住她后颈，力道重得几乎要把人揉进骨血里。
他望着屏幕上那个陌生的日期——2018年3月12日，正是他在纽约电影节获奖，却因为她一条“今天在琴房唱跑调了”的微博，连夜飞回国的日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