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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北城懒懒地抬眸，瞥了一眼冯母，淡漠地回了两个字：“不能。”
他凭什么要绕过冯然然？
既然敢做，就得承受后果。
顾北城话音落下，凌厉的视线射向冯然然，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继续道：“年纪小，不懂事？
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江篱还要比她小几个月呢。
无心之举？
计划得那么周全，替罪羊都找了一个又一个，能是无心之举？
交情？
她做这些的时候，怎么不想想这些交情呢？”
冯然然缩着身子往冯母身边靠了几分，她害怕地望了眼顾北城。
此刻，他那如刃的视线，以及寒意弥漫的声音，周身泛着的低沉气压……
都让她胆战心惊。
而冯母，也被顾北城怼得一时有些哑口无言。
她拍了拍女儿的手，以示安慰。
半晌，开口道：“小顾，到底怎样，你们才肯放过然然这一次？”
顾北城神色淡漠道：“伯母你说笑了，江篱的事，她们团里自有处置，我们也没权去干涉。”
冯母暗暗咬了咬牙，继续道：“小顾，你就别和伯母拐弯抹角了，只要能放过然然，有什么要求，你们尽管提，但凡我们能做到的，绝不推脱。”
顾北城垂眸，悠悠道：“我只有一个要求，做错事的人，付出应有的代价。”
“顾北城，你，你……”冯母怒了。
她真有点没想到，顾北城会这般油盐不进。
深吸一口气，冯母暂且压下心中的怒气。
她半敛着眼帘，眼底阴狠一闪而过，既然谈不妥，那就只能采用其他方法了。
包厢门再次被推开，冯浩然回来了。
察觉到包厢内僵硬的气氛，他眼神一闪，沉了几分。
不过眨眼便又恢复如常：“顾哥，我已经让人在从新做饭菜了，你别急，稍等一会。”
顾北城随意的点头“嗯”了声。
“浩然。”冯母突然开口道：“茶水有些凉了，你再去沏一壶。”
冯浩然闻言，身体难以察觉地紧绷了起来。
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控制不住地紧攥，微垂的双眼复杂万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