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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氏，”皇帝的声音沉稳而有力，打断了我的思绪，“多亏你与李卿合力揭穿这等阴谋，朕心甚慰。你们为朝廷立下大功，朕自会论功行赏。”
我赶忙福了福身，恭敬地说道：“陛下谬赞，民女不过是为了九王爷的公道，为了还江家一个清白。只望能早日查明所有真相，让逝者安息，生者安心。”
退朝之后，我依照约定，在偏殿见到了慕容煜。他静静地靠在软榻上，神色略显疲惫，手中正把玩着李承恩呈上的那本册子。“这雪融散的配方，倒是与皇兄当年中的毒极为相似。”慕容煜微微皱眉，若有所思地说道。
“王爷怀疑......”我心中一动，话到嘴边却又犹豫着没有说出口。
他轻轻放下册子，目光缓缓落在我腰间的玉佩上，眼神深邃而沉稳。“有些事，不必急于一时。”他忽然轻轻咳嗽起来，我连忙递上茶盏，就在这时，我感觉到他的指尖在盏沿轻轻敲了三下——这是我们事先约定好的暗号，表示此事背后另有蹊跷，不可操之过急。
出了皇宫，春桃早已等候在车旁，见我出来，赶忙替我掀起车帘，小声说道：“姑娘，方才李太医的小厮送来消息，说慕容苍在天牢里闹着要见您，态度十分急切。”
我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宫墙，思绪如乱麻般交织。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，沉吟片刻后，缓缓说道：“去天牢。”
天牢内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，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，让人闻之欲呕。慕容苍蜷缩在潮湿的稻草上，形容憔悴，脸上有一道新鲜的血痕，显得格外狼狈。见我进来，他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，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，忽然扑到铁栏杆前。“阿月，你救救我......我知道错了......我真的知道错了！”他的声音带着哭腔，充满了哀求。
“王爷知道什么错了？”我神色冰冷，站在三步之外，看着他囚服上的斑斑污渍，心中满是厌恶。“是弑兄篡位的错，还是谋害九王爷的错？又或者，是你对江家满门痛下杀手的错？”
他眼神慌乱，像个无助的孩子，忽然伸出手，想要抓住我的手腕。“那些都是被逼的！皇兄要削我的兵权，慕容煜要夺我的王位......我实在是没得选啊！我也是为了自保，才......”
“没得选？”我冷笑一声，眼中满是鄙夷。“那江家满门呢？他们又有什么选择？他们无故惨遭灭门，无数冤魂在地狱中哭诉，你可曾听到？慕容苍，你今日的下场，都是你咎由自取，怨不得旁人。”我猛地甩开他的手，那动作干脆而决绝。
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，忽然瘫倒在地，像个孩子般蜷缩回墙角，放声大哭起来。“阿月，我从前真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