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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超蹲在"宇宙回收站2.0"项目部的屋顶，嘴里叼着根用废弃时间线编成的麻绳。他的麻袋已经进化出八条腿，正在和一台会走路的碎纸机跳探戈——那碎纸机是专门处理报废宇宙设计图的。通天闩在识海里叮叮当当地更新着项目进度：【第七万五千号宇宙改造进度：97.8%，剩余废品：半条物理定律、三颗情绪星核、若干被遗忘的梦境...】
"杨总工！"一个长得像会说话的废纸篓的生物急匆匆跑来，它浑身贴满各宇宙的便利贴，"编号9527号宇宙的居民抗议，说我们回收的'孤独感'是他们需要的创作素材！"
杨超吐掉嘴里的时间线："走，去看看。"他顺手抄起靠在墙边的"项目总监权杖"——其实是把用因果律边角料做的扫帚。
9527号宇宙的景象让见多识广的首席捡漏官都愣住了。整个宇宙像个巨大的艺术工作室，那些本该被回收的"负面情绪"正被艺术家们用来创作：孤独感被烧制成琉璃，焦虑被编织成挂毯，就连抑郁都被调成了颜料...
"这..."杨超刚开口就被塞了杯用遗憾酿的酒，"唔...还挺好喝？"
通天闩紧急扫描：【检测到异常！这些情绪废品正在产生正向价值！不符合回收标准！】
一位头上长着调色盘的艺术家走过来："杨总监，您看这个。"他指着幅用"社交恐惧"画的星空，"有些东西，不是废品，只是放错了地方。"
杨超的麻袋突然自己跳起来，从里面倒出本《宇宙废品分类指南修订版》。书页自动翻到某一章，标题赫然是："主观价值评估体系"。
"老通，"杨超拍了拍权杖，"咱们的回收标准是不是该..."
话没说完，整个宇宙突然剧烈震动！那些艺术品开始融化，重新变回原始的负面情绪。更可怕的是，天空中裂开一道缝隙，露出后面冰冷的机械臂——是大道质检系统的自动清理程序！
"警告！警告！"机械臂发出合成音，"检测到未授权创造性活动，开始执行格式化..."
艺术家们抱成一团。杨超却眼睛一亮，从麻袋里掏出个锈迹斑斑的遥控器："等等！我申请使用'创意保护条例'第..."
机械臂突然停住，合成音变得迟疑："该条例...不存在于系统中..."
"现在有了。"杨超按下遥控器，遥控器上"大道牌空调"的字样依稀可见。令人震惊的是，机械臂真的开始退缩，缝隙中传来主系统的电子音："检测到更高权限指令...撤退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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