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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面突然跳转至十二岁那年的生日。叶云天记得自己在父亲的实验室打翻了齿轮油,却被笑着抱上操作台,看微型蒸汽机如何将橄榄油转化为生物燃料。"每滴油都是宇宙的眼泪。"父亲用镊子夹着齿轮放在他掌心,"而眼泪,是文明进化的润滑剂。"
现实中的培育舱突然剧烈震动,液态金属凝成的晶体触须开始敲击玻璃,节奏竟与当年蒸汽机的活塞运动一致。叶云天猛然想起,那台蒸汽机的核心部件,正是用母亲的婚戒熔铸而成。
第四节:汞雾中的幽灵
当金属云拼出母亲的脸时,叶云天闻到了淡紫色的茉莉香——那是罗金凤生前最爱的全息香水型号。残像的嘴唇开合,却被刺耳的警报声撕裂成像素碎片。整面墙的苔藓突然集体转向,叶脉渗出的荧光汞雾在地面汇成箭头,指向培育舱底部的暗格。
暗格里躺着个金属圆筒,表面蚀刻着蕨类植物与齿轮共生的图案。打开的瞬间,无数光粒涌入叶云天的视网膜,他看见母亲穿着白色实验服,在贝塔生态区的实验室里微笑:"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眼泪会变蓝,不要害怕,那是我们家族的遗传标记......"
话音未落,汞雾已灌进防护面罩。叶云天在失去意识前抓住圆筒,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照片:年轻的父母站在翡翠熔炉前,父亲的机械臂环着母亲的腰,而母亲手中捧着的,是一株金属花瓣包裹着苔藓芯的玫瑰。
第五节:蓝锈的诞生
急救舱的白雾中,叶云天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着齿轮转动的节奏。护士摘下面罩时惊呼出声,他摸向脸颊,发现蓝孢子已在皮肤下织成蛛网,指尖触碰处传来细微的电流感。
"您的共生指数突破生物安全阈值。"护士递来镜子,叶云天看见自己的瞳孔边缘泛着淡蓝色,像被墨水滴染的虹膜,"根据《碳硅共生管理条例》,您需要接受记忆清除......"
突然,整个农场的照明系统熄灭。应急灯亮起时,叶云天看见培育舱方向升起蓝色荧光——LS-09的金属茧已裂开,机械玫瑰的花瓣上凝结着冰晶般的泪滴,每颗泪滴里都倒映着他母亲的脸。他握紧圆筒,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震动,像是沉睡的种子终于等到了春天。
故事二:锈蚀维度的齿轮情书(叶天涯视角·阿尔法象限)
机械义肢的意识残留/阿尔法象限的锈化宗教/跨维度通信的量子损耗
齿轮在胸腔里发出丧钟般的轰鸣,叶天涯用扳手撬开肋骨处的检修口,看着暗红色的机油中漂浮着细小的齿轮碎屑。这具机械躯体的排异反应越来越剧烈,仿佛每颗螺丝都在抗议他试图保留的碳基情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