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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能直接过去。”黄天清一脸凝重地说道，然后缓缓蹲下身子。
只见黄天清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，布袋看上去有些陈旧，但却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。他慢慢地解开布袋的口子，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。
随着布袋的倾斜，几粒泛着土黄色微光的砂砾滚落出来，它们静静地躺在黄天清的掌心，散发着微弱的光芒。
“这是‘避水砂’，含在舌下。”黄天清轻声解释道。
陈生看着那几粒砂砾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。他伸出手，小心翼翼地接过其中一粒。
当他将砂砾凑近鼻子时，一股淡淡的土腥味传入鼻中，这股味道并不难闻，反而让人感到一种质朴和自然。
陈生犹豫了一下，最终还是按照黄天清的指示，将砂砾压在舌下。就在砂砾接触到他的舌头的瞬间，一股清凉之意如同一股清泉一般，从他的口腔中迅速扩散开来，然后传遍了他的全身。
黄天清率先踏入溪水。奇怪的是，他的脚并未没入水中，而是如同踩在透明玻璃上一般，稳稳地站在了水面上。陈生学着他的样子迈步，果然也稳稳地站在了水面上。
"别往下看。"黄天清头也不回地警告道。
陈生下意识地低头，顿时浑身一僵——清澈的溪水下，无数苍白的人脸正仰面朝上，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他，干枯的手臂向上伸展，似乎想要抓住他的脚踝！
"我说了别往下看！"黄天清一把拽住陈生的胳膊，强行拉着他快步走过小溪，"那是'怨灵'，被它们盯上会很麻烦。"
踏上对岸，陈生立刻吐出了口中的砂砾。那粒砂砾已经变成了灰白色，轻轻一捏就化为了粉末。
"省着点用，这东西可不好弄。"黄天清心疼地看了眼陈生吐出的砂砾残渣，小心地收好自己的那粒，"接下来要爬一段陡坡，你体力还行吗？"
陈生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状况。虽然识海还有些隐隐作痛，但佛力和百妖谱的力量都在缓慢恢复。
陡坡比想象中更难爬。湿滑的岩石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苔藓，稍不留神就会滑倒。黄天清却如履平地，时不时回头拉陈生一把。
爬了半天陈生才意识到：“我说前辈，像你这种级别不是应该会飞吗？怎么还得费这劲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