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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銮殿上,气氛那叫一个剑拔弩张。
林清梧与沈砚之并肩而立,一个清冷如霜,一个温润如玉,硬生生把这压抑的朝堂,衬得像一幅泼墨山水画。
不过,这画里头,暗藏杀机,就看谁先沉不住气了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林氏清梧,才兼文武,匡扶社稷有功,特封为‘文枢侯’,食邑三百户,钦此!”
景琰的声音,带着上位者的威严,在金銮殿上空回荡。
那烫金的圣旨,仿佛带着千钧之力,压得一些老顽固们喘不过气。
林清梧上前一步,素手接过圣旨,微微颔首:“臣,林清梧,谢主隆恩。”
“好一个谢主隆恩!老臣不服!”
果不其然,礼部尚书第一个跳出来,吹胡子瞪眼,恨不得把唾沫星子喷到林清梧脸上。
“自古以来,哪有女子封侯的道理?牝鸡司晨,乃不祥之兆!陛下此举,实乃有违祖制!”
好家伙,直接上升到“祖制”的高度了。
林清梧心里冷笑,这老家伙,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。
“礼部尚书此言差矣。”沈砚之不紧不慢地站出来,拱手道,“文枢侯之才,有目共睹。难道就因为她是女子,就要埋没她的才华,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吗?”
“哼,巧言令色!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,抛头露面成何体统?”礼部尚书梗着脖子,寸步不让。
眼看这朝堂之上,就要变成菜市场,景琰的脸色也有些难看。
就在这时,一则消息如同飓风般席卷京城——旧族子弟当街焚烧女子策论,叫嚣着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。
消息传到林清梧耳中,她只是淡淡一笑:“烧吧,烧吧,烧得越旺越好。”
很快,她下了一道令人匪夷所思的命令——将焚烧后的残页,全部收集起来,送到朝堂之上。
朝会之上,当那些被烧得焦黑、残破不堪的纸页,呈现在众人面前时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这……这是要搞什么?
林清梧缓缓走到大殿中央,环顾四周,目光落在那些义愤填膺的老顽固身上。
“诸位大人,这些,就是你们口中‘无才’的女子,所写下的策论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陡然变得凌厉起来。
“你们说女子不能干政,说女子无才无德。那么,就请看看这些被你们焚烧的文字,看看其中蕴含的,是怎样的智慧和力量!”
说罢,她素手一扬,一道孤凤令冲天而起。
刹那间,那些被烧焦的残页,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,竟开始微微颤动起来。
一股淡淡的文气,从残页中缓缓散发出来,在空中凝聚成一个个金色的文字。
那些文字,汇聚成一篇完整的文章——《女才赋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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