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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掌柜闻言，脸色微微一变，眼神也变得有些闪烁起来。
他犹豫了一下，支支吾吾地说道：“客官您说笑了，咱这儿都是正经书，哪有什么《虚言录》啊！”
沈砚之早就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，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，轻轻地放在柜台上：“老掌柜，明人不说暗话，只要您能把那本《虚言录》拿给我看看，这锭银子就是您的了。”
看到白花花的银子，老掌柜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。
他左右看了看，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边，这才压低声音说道：“客官，您可真是消息灵通。实不相瞒，那本《虚言录》确实在我们这儿印过一些，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？”沈砚之追问道。
“不过，那本书的内容实在是……实在是太不像话了！咱也是为了自保，不敢多印啊！”老掌柜一脸为难地说道。
“无妨，我只是想看看，这书里到底写了些什么。”沈砚之淡淡地说道。
老掌柜见他态度坚决，知道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，只好从书架的角落里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本用粗布包裹的小册子。
沈砚之接过小册子，打开一看，顿时眉头紧锁。
只见书中的内容，充满了对传统道德的颠覆和对现有体制的抨击，什么“不仕不农、无君无父”，简直是离经叛道到了极点！
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，书中多处引用了敌国古籍，而且是刻意模仿之作，其目的昭然若揭——妄图通过文化渗透，来瓦解大胤的根基！
“好啊，这群狗东西，真是用心险恶！”沈砚之忍不住在心中怒骂道。
他将小册子收好，又给了老掌柜一些银两作为封口费，便匆匆离开了书坊。
夜色更加深沉，青云剑宗内，灯火通明。
林清梧将《虚言录》放在桌上，神情严肃地看着柳先生和周公子。
“二位先生，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了，这‘异音教’绝非什么单纯的文化传播，而是一场针对我大胤根基的思想战！”她语气坚定地说道。
柳先生捋着胡须，神色凝重地说道：“这群妖言惑众之徒，简直是罪该万死！老夫恨不得立刻提笔，写一篇檄文，将他们骂个狗血淋头！”
周公子也义愤填膺地说道：“林姑娘，您就说吧，我们该怎么做？只要能为国效力，在下万死不辞！”
林清梧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当务之急，是查明这‘异音教’的幕后主使，以及他们在云州的具体活动。我打算派遣一名可信之人，潜入云州，暗中调查‘空谷道人’的底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