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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黑衣人显然也不是等闲之辈，在李英奇的猛攻下虽然略显狼狈，但始终没有露出致命破绽。
激战持续了约一炷香的时间，黑衣人见无法快速解决李英奇，又担心惊动蜀山的其他高手，终于选择了撤退。
“小子，你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。我沈家的血债，早晚要你偿还！”黑衣人撂下狠话，身形一闪便破窗而出，消失在夜色中。
李英奇并未追赶，而是收剑立在原地，胸口轻微起伏着。
“多谢师兄相救。”赵羽勉强站起身来，向李英奇行礼道谢。
李英奇点了点头，转身就要离开。
“师兄等等！”赵羽忽然出声叫住了他。
在刚才的战斗中，赵羽仔细观察了李英奇的身形和动作，心中的那个猜测变得更加强烈。李英奇的某些小动作，某些习惯性的姿态，都与蒹葭如出一辙。
更重要的是，赵羽看到李英奇在刚才的激战中受了伤，左肩处有血迹渗出。而那个位置，正是昨夜蒹葭受伤的地方！
“师兄，你受伤了。”赵羽关切地说道，同时快步上前想要查看李英奇的伤势。
李英奇似乎没有防备，或者说他此时确实因为伤势而行动不便。赵羽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，想要扶住他。
然而这一拉之下，李英奇身形不稳，整个人向前倾倒。赵羽下意识地伸手去扶，两人瞬间抱了个满怀。
这一抱，赵羽彻底愣住了。
透过李英奇的衣襟，他清晰地看到了对方左肩上的伤口。那伤口的位置、大小、形状，都与昨夜在蒹葭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样！
不仅如此，在如此近的距离下，赵羽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体香。那是一种很特别的香味，清淡而优雅，正是蒹葭身上的味道！
李英奇显然也意识到了情况的尴尬，立即推开赵羽，整理了一下衣襟。
“多谢师弟关心，我无事。”他的声音依然清冷，但赵羽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一丝慌乱。
“师兄…”赵羽还想说什么，但李英奇已经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望着李英奇离去的背影，赵羽心中五味杂陈。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，但他几乎可以肯定李英奇就是蒹葭了。
可是这怎么可能呢？一个是蜀山的天才弟子，一个是江湖上的神秘女子，两人的身份、功力、生活环境都截然不同，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？
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，那蒹葭为什么要隐瞒身份？她在蜀山又有什么目的？
这些疑问在赵羽心中盘旋，让他久久无法平静。
夜已深，赵羽收拾了一下被破坏的房间，重新盘腿坐在床上。明日就是入门考试，他必须调整好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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