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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中有镜子。
秦夜睁开"眼",发现自己站在无限延伸的镜廊中。每面镜子都映出不同的他——有的全身丧尸化,有的右臂完全星辰化,还有的怀中抱着林清雪冰冷的尸体。这些镜像并不静止,而是如电影般演绎着不同时间线的可能。
"这里是意识交界处。"
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。秦夜转身,看到一面破碎的镜子,里面站着莉莉丝博士——雪鸮科技的首席基因学家,异色瞳比照片上更加摄人。
"你是...真实的莉莉丝?"秦夜走近那面镜子。
"一部分。"她举起半块破碎怀表,上面刻着"原谅我,女儿","我的大部分意识已经被她吞噬了。"
"她?白女王?"
莉莉丝点头,异色瞳中闪过痛苦:"我犯了个错误。以为能控制门扉基因,却释放了远古看守者。"她轻触镜面,景象切换至月球背面的巨型结构,"第七王座不是武器,是监狱大门。"
"监狱里关着什么?"
"我们。"莉莉丝苦笑,"整个人类文明。"
更多镜子亮起,展示着骇人画面:地球上出现过的各种文明,最终都毁于类似的"瘟疫";月球结构每隔49年准时激活;以及最令人不安的——七个穿着不同时代服饰的人,各自右臂都有星辰疤痕,站在王座前化为光粒。
"君王候选者。"莉莉丝指向那些画面,"前六个都失败了。你是第七个。"
秦夜看向自己的右臂。在意识空间里,星辰疤痕完整呈现——北斗七星图案,但缺失了最后一点。
"为什么是我?"
"因为你的基因里同时有钥匙和锁。"莉莉丝的声音开始变淡,"白女王想利用你打开监狱。而我...想请你拯救我的女儿们。"
"女儿们?复数?"
镜面突然剧烈震动!莉莉丝的身影如信号不良般闪烁:"小雨和寒露...她们都是...我的..."
破碎声响起,镜子炸裂成千万片。秦夜猛地惊醒,发现自己躺在避难所临时医疗区的床上,胸口缠满绷带。窗外已是黑夜,偶尔传来零星的枪声。
"醒了?"苏媚的声音从右侧传来。她坐在监控设备前,异色瞳映着屏幕蓝光,肩上的树状疤痕似乎又扩展了些,"昏迷九小时十六分钟。"
秦夜尝试坐起来,肋骨的剧痛让他倒抽冷气:"其他人?"
"林清雪在西门防御。威廉姆斯上校损失了三分之二的人手。"苏媚调出监控画面,"丧尸群建立了包围圈,但奇怪的是...它们不再进攻了。"
画面显示丧尸们确实只是围着避难所,像在等待什么。秦夜注意到它们额头的烙印在夜间发出微弱的红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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