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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园的桃花被夜风吹得簌簌落,瓣瓣粉白落在云无咎青灰色的衣襟上,倒像是替他盖了层薄被。
沈清欢蹲在桃树下,指尖还沾着他额角未干的血,那血凉得像冰,顺着指缝渗进她腕间的伤口——那是方才替司墨挡刀时留下的,此刻被寒意一激,疼得她指尖发颤。
"清欢。"司墨的手掌覆上她后颈,隔着几层单衣,仍能摸到他掌心的温度,"退开些。"
话音未落,云无咎胸口突然迸出一道幽蓝光芒。
那光像活物般窜上他的指尖,又顺着他攥着玉牌的手爬向半空,眨眼间在众人头顶凝成一张蛛网似的光网。
沈清欢被那光刺得眯起眼,忽觉后颈寒毛倒竖——这气息,和三日前袭击乐坊的邪风一模一样!
"小心!"秦侍卫抽出腰间短刀,刀身刚出鞘便"当啷"坠地。
那光网裹着腥风压下来,王侍卫的剑穗被卷得猎猎作响,孙勇士的牛皮护腕竟生生裂开道缝。
白璃被吹得踉跄两步,绣帕从袖中飞出,在空中打了个转,又被风卷着拍在云无咎胸口。
"是阴煞之气!"沈清欢扶着桃树站起,额角渗出冷汗。
她昨日替老道士疗伤时见过这种气——那是被邪术镇压的怨气,积了十年二十年才养得这般凶戾。
可云无咎分明已经断气,怎会......她盯着他攥紧的玉牌,突然想起萧太后书房里那本《厌胜要术》,上面记着"以血饲怨,死身作引"的邪法。
司墨已经挡在她身前,玄铁铠甲在幽光里泛着冷意:"我护着你,你想办法。"
沈清欢咬了咬舌尖,痛意让她神智更清。
她盯着那光网的波动,发现每当蓝光掠过云无咎心脏位置时,他的手指会微微抽搐——原来这股力量虽强,却要借他的尸身做媒介,每释放一分,都要受限于尸身的僵化。
"司墨,王侍卫,孙勇士!"她提高声音,"你们三人分三个方向靠近,引开怨气的注意力。
白璃,你用绣品缠住他的脚踝;秦侍卫,暗器打他左肩——那是邪术的命门!"
白璃立刻点头,指尖快速比划:我带了金线绣的百毒不侵帕子!
秦侍卫也握紧了袖中淬过朱砂的透骨钉——老道士说过,阴煞最怕阳火。
司墨转身时,铠甲擦过她手背:"你呢?"
"我用天音琵琶。"沈清欢从怀中摸出那枚月牙形的玉扳指,轻轻一叩,藏在桃树下的琵琶"铮"地弹出一声。
这是她前日让白璃用密线缝在树根的,就怕乐坊再遭变故。
众人迅速散开。
司墨的玄铁剑挑开左侧光网,王侍卫的软剑缠住右边的蓝光,孙勇士更狠,直接挥着铜锤砸向云无咎脚边的青石板——碎石飞溅,倒真引得分散了几缕怨气。
白璃猫着腰绕到树后,金线帕子精准地缠住云无咎的脚踝,那帕子浸过雄黄酒,怨气沾到立刻发出"滋滋"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