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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野听到这三个字,身子猛地一颤,像是被烫到了似的。
她低下头,看着自己枯瘦的手腕,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,笑声里满是自嘲和绝望:“呵呵……是那个男人……”
她声音轻得像梦呓,却字字清晰:“他在老家早就有相好的女人了,那女人见不得我,他就……他就用这东西控制我。一开始是掺在水里,后来是熬在汤里,等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,已经离不开了……”
她抬起头,泪眼婆娑地看着胡好月,眼神里满是自弃,“我是不是很没用?连个男人的算计都看不出来……”
她哆哆嗦嗦的样子实在可怜,单薄的肩膀晃得人眼晕,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。
胡好月看着她,沉默了片刻,突然开口,声音冷得像冰:“何止没用,你可真是太蠢了。”
这话像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关野胸口。
她猛地噎住,哭声顿住了,眼里的泪也忘了流,怔怔地看着胡好月。
胡好月出身农村,虽是乡下来的,却很是懂人心,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人。
思维不一样。
关野从前在关家被护得太好,心思纯得像张白纸,哪里斗得过这种藏着坏水的杂虫?
可胡好月的话太直,直得像刀子,把她那点可怜的辩解全戳破了。
关野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,比刚才那股瘾上来时还要疼,疼得她喘不过气,嘴唇哆嗦着,半天说不出一个字,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,噼里啪啦往下掉。
“别哭了,哭也没用,只会显得自己更加懦弱而已。”
她一咽,停止了哭泣。
日头沉到西边田埂后,关野才缓过那阵浑身发颤的劲儿,脸色虽仍苍白,眼里总算有了点活气。
胡好月抬腕看了眼手表,指针早过了末班车发车的点,她却没露半分急色,仿佛早料到会这样。
“饿了吗?”
她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,声音平静得像在自家院子里问话。
关野缩在炕角点了点头,喉咙干得发紧,连应声的力气都欠奉。
“等着。”
胡好月拿起皮包,转身推开门。
刚迈过门槛,夜风就跟张无形的网似的扑过来,卷得她鬓角的卷发乱晃。
这风邪性得很,不似寻常晚风那样温吞,倒像有无数双冰凉的手往人衣领里钻,树梢被刮得“呜呜”响,活像有人在暗处哭,分明是“妖风”。
胡好月皱了皱眉,刚要往隔壁那户亮着灯的人家走,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喝:“狼妖!你作恶多端,还不快伏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