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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的小狐狸们已经悄悄退开几步，有几个甚至紧张地啃起了爪子。
渡尘和宁识交换了个眼神，适时地转移话题，但空气中那股紧绷感久久不散。锅里的鸡汤还在咕嘟冒泡，却再没人敢提半句关于灵妃的话。
月栖梧款款上前，手中托盘盛着刚出锅的蜜汁烧鸡。
她眼波流转间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，将菜肴轻轻放在族长面前："老族长莫要动怒，我们这些走南闯北的粗人，就爱说些市井闲话。"她执壶为老者斟了杯清酒，"若是言语间冒犯了贵地的忌讳，还望您海涵。"
她说话时眼角微垂，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。那温婉恭顺的模样，看得老族长绷紧的脸色不由缓和了几分。就连方才退开的几只小狐狸，也忍不住又悄悄挪了回来。
云甘子见状立刻打圆场，殷勤地给周围狐族布菜："尝尝这个！我家娘子特制的五香鹿肉，听说在沙湖国可是要卖五十灵石一盘呢！"
他故意把"沙湖国"三个字咬得极轻，还讨好地给族长夹了块最嫩的腿肉。
宁识趁机将一碟桂花糕推到小狐狸们面前："刚蒸好的，趁热吃。"她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眼族长，"我们明日就要启程去北漠了，这些就当是谢礼。"
老族长盯着月栖梧看了半晌，终于叹了口气，拿起筷子尝了口菜："罢了...外乡人不知者不怪。"但他浑浊的眼睛里，依然藏着深深的戒备。
酒过三巡，月栖梧突然"哎哟"一声捂住心口，黛眉轻蹙的模样看得一众砂狐族心尖发颤。云甘子立刻张开双臂就要扑上去："娘子我..."
"嫂子！"宁识一个箭步插到两人中间，硬生生截住云甘子，手指暗戳戳掐着他后腰软肉，"可是心口旧疾又犯了？"她转头朝云甘子使了个凌厉的眼色。
云甘子疼得龇牙咧嘴，却还得强撑着摆出深情款款的模样："娘子...你...你疼得厉害吗？"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宁识，像只被抢了配偶的炸毛公鸡。
月栖梧借着袖摆遮掩，死死咬住嘴唇才没笑出声。
她虚弱地摆摆手："相公...小妹...莫要担心..."纤纤玉指按着心口，眼尾还适时泛起泪光，"许是...方才多饮了两杯..."
老族长见状连忙吩咐侍从取来热茶，周围的小狐狸们更是心疼得直搓爪子。
宁识趁机扶着月栖梧起身："我扶嫂子去歇息。"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瞪云甘子一眼，"大哥还不快去煎药！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