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烽火连三月,慕容锦芸有孕的消息传到边关时,左丘炎正在沙盘前推演战局。
他盯着玄雷冶呈上的画像看了许久——画中人身着宽松的凤纹襦裙,指尖轻抚微隆的小腹,眉目间尽是温柔。
"臣这两个月跑了八趟王城,"玄雷冶解下满是尘土的披风,露出消瘦的脸颊,"再这么下去,怕是要误了铸剑的时辰。"
左丘炎大笑着拍他肩膀:"爱卿若肯娶妻,孤立刻准你休沐。"他指了指帐外新锻的炽霆剑,"可你这般痴迷铸剑,怕是要与剑炉过一辈子了。”
玄雷冶低头擦拭剑身,寒铁映出他微微发红的眼眶。他想起去岁乞巧节,慕容锦芸在铸剑司廊下对他说的那句"珍重"。那时晚风拂过她凤钗上的珍珠,叮咚声响至今夜夜入梦。
"臣这辈子..."他忽然将炽霆剑狠狠插入地面,溅起的火星模糊了面容,"有剑足矣。"
……
椒房殿内,慕容锦芸的惨叫声已经持续了十二个时辰。汗水浸透的乌发黏在惨白的脸颊上,如同蛛网般缠绕着她扭曲的面容。
"啊——"又一次撕心裂肺的痛呼从她喉咙深处挤出,她的身体在剧痛中痉挛着弓起,像一张被拉满的弓,腹部隆起的弧度随着阵痛剧烈起伏。牙齿深深陷入下唇,鲜血混着汗水滚落颈间,在雪白的寝衣上染出刺目的红。
玄雷冶乘着灵鹤车昼夜疾驰,当宫墙轮廓终于映入眼帘时,他险些从车辕跌落。椒房殿外,他听见慕容锦芸的痛呼一声惨过一声,每一声都像利刃剜着他的心。
"速去禀报陛下!"他厉声喝令,自己却像生了根般钉在殿门外。整整一日一夜,他的铠甲上凝满晨露又覆上夜霜,却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——右手紧握佩剑,左手死死扣住廊柱,在朱漆木上留下五道深深的指痕。
当太医颤巍巍推开殿门时,玄雷冶的嘴唇已咬出血来。"王后..."老太医的话未说完,他眼前突然天旋地转——母体受损,再难有孕。
这八个字像淬了毒的箭,将他钉在原地。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是陛下回宫的銮驾,可他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失去了声音。
左丘炎踹开殿门时,龙纹战靴上还沾着边关的尘土。他一把揪住太医的衣领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:"王后若有三长两短,朕要你们太医院陪葬!"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磨过铁器。
内殿传来微弱的婴儿啼哭,帝王却恍若未闻。他踉跄着扑到床前,只见慕容锦芸青白的手指还死死攥着撕裂的锦被,发间金凤钗早已歪斜,珍珠串子断了一地。
"芸儿..."左丘炎颤抖着握住她冰凉的手,发现她掌心全是被指甲掐出的血痕。他俯身将脸埋在她汗湿的颈窝,龙涎香混着血腥味钻入鼻腔——这是他的王后,为他诞下子嗣却险些送命的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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